两个女孩神色里满是尴尬对视一眼,掏出手机扫了他迫不及待递上的收款码。
他用手语向女孩表示感谢,随后踉踉跄跄地走向下一个目标。
陈欣雨疑惑:“这人谁啊?他拿着收款码干啥?”
余照语速缓慢:“他是不是装聋哑人骗捐款?我看他嘴都没动,一直用手点别人。”
盛寻犹如惊弓之鸟,即使是倒车,也不安地左看右看,生怕盛立业那张脸会突然出现在车窗外,路上,陈欣雨听完了余照的介绍,直抒胸臆。
“这人还没死!”
是啊,盛寻握紧方向盘,手心微痒,怎么还不死啊,阴魂不散,不是应该在清河养孩子吗?怎么会这副模样出现在汇江。
“盛寻,要是不舒服就停在路边。”
他瞄一眼余照,她极力微笑,可手却紧紧抓着包带,显然她也在后怕,他们都在恐惧,恐惧被再次报复。
他摇头示意自己还可以。
盛立业到底在干什么他不得而知,对于盛寻来说,这事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要落下来用冷锋切断他的幸福生活,于是他借着夜色一遍又一遍去吮余照的嘴角,汲取她的温度,感受她还在自己怀里的实感,注视她安睡。
更深夜阑,他轻轻抽出胳膊把余照托到枕头上,看她皱眉头似乎要醒,立刻掖掖被子安抚两下,蹑手蹑脚拉开卫生间的门。
空气憋闷,盛寻握紧手机倚在洗手池边缘,被冷冷瓷砖传递来的温度冰得心底发凉,他迫切需要做点什么实际的事情来应对、来克服他的恐惧。
睡眼惺忪的余照是几秒后打开门钻进来的,他立刻放下手机,将睡衣单薄的余照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