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我吓他们的,我有分寸。”
可虽是这么说,当他看到余照锁骨上一个指节长的鲜红划痕,还有模糊血迹,一定要跟着去医院,亲眼看到她治好伤。
看他这样,余照不厚道地笑出声,随后牵扯到伤口,又死死憋住。
对面的人可怜又好笑,头发被揪得乱七八糟,脸上红一块儿白一块,还有三道抓痕,衣服领子诡异地歪向另一边,露出半个肩膀。
张警官拍拍盛寻肩膀:“我陪小同学去就行了,你放心吧,伤口不深,不用缝针,消毒贴个纱布就回来。”
瞧见盛寻还是不赞同,余照瞪他一眼:“你老实点。”
他沉默跟着王叔叔打车回警局,四个大人自动在调解室的长桌两侧坐下,盛寻瞧瞧,选择了坐在黑着脸的王叔叔身边。
今天中午,王叔叔将孙家夫妇带到炸鸡店,两个人围着他问了很多小细节,比如身上的某个部位有没有伤疤,有没有痣,亲眼确认后,他们无比失望,却仍选择了在炸鸡店跟盛寻待一会儿,想跟这个孩子说说话。
他们夫妻俩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还能走动几年,还能不能在去世前见到儿子一面。
孙太太握着他的手抹眼泪:“年纪长了,记忆力也不好,我都快忘记孩子的模样,他离开我的时候太小了...太小...我真怕即使见到他,我也认不出来他。”
盛寻听了只觉得心酸。
盛立业夫妇就是那时候窜进来的,强硬地将他从孙家夫妇保护的胳膊后拖了出来。
他垂下眼睛,遮住满眼的愤怒,打开手机等余照给自己发消息。
“你们今天来抢孩子,到底想干什么?”王梓爸爸严肃问。
盛立业和牛翠英面面相觑,盛立业咕咕哝哝:“就想找他说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