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个头不高,操着拗口的普通话,脸上一小片青春痘肆虐红肿,看着就不清爽,隐隐泛着油光。
但往事随风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下,她又鬼使神差地靠近了对方,而后落荒而逃。
余照难以启齿,硬着头皮问:“所以你被占便宜了?”
“这不是最恶心的。”眼眶收不住她绝望的眼泪,“我生病了,他很脏。”
“我去看医生,医生说能治好,但治疗周期长,每周都得去照什么光消毒。”
余照叹了口气,她听得懵懵懂懂,与陈欣雨一起头疼。
“你还差多少钱?”
“我自己交完了前两次的费,一次600块,不坚持的话据说会反复,那我就白遭罪了。”
“可...这事儿要怪也是他的责任啊,他不掏钱吗?”
“他已经把我拉黑了...怎么办?至少三个月呢。”
余照瞧见陈欣雨绝望的神情,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重话,回家将自己的小金库掏出来,五百块杯水车薪,她咬咬牙,打开门看客厅里喝茶的林美珍,她家的财政主管。
“妈妈。”
“哼。”林美珍吹吹茶沫,“无事献殷勤。”
“哎呀,我亲亲热热地叫你一下,怎么叫献殷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