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海的爷爷奶奶立刻劝着:“徐老师别生气,都是我们没教好。”
“你看看你爷爷奶奶!大冷的天,路那么滑,起早从县里坐客车过来,这么大岁数,因为你脸都丢尽了!谁容易?你还是不是人?”
亲情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高山海的心理防线,他头低得恨不得钻进下一层,用手抹眼泪。
“天天上课也心不在焉的,不知道你一天天想什么,不好好学习净憋着坏,高中了,再不努力以后怎么办哪?你爷爷奶奶什么时候才能盼到你懂事?”
他发出一声啜泣,余照不厚道地觉得像牛叫。
“现在知道哭了?”
徐老师把他们俩撵出办公室,继续跟家长谈心。
两个人泾渭分明,一人占据一块地砖,走廊里阴风阵阵,余照护住肚子,想了想小声开口。
“高山海。”
高山海涕泗横流,用手抹了下嘴,余照有点嫌弃地皱皱眉,继续讲。
“你要是再欺负盛寻,我就告诉徐老师你们把他关在厕所的事儿,到时候你肯定会被再次请家长。”
“嘁。”
“还有你座位里的黄色杂志,”余照补充,“你们逃寝翻墙去网吧,打台球...”
说出来会被徐老师下令“砍头”的事儿桩桩件件,哪件也没冤枉他,高山海气得头疼,连忙心虚地瞧一眼门。
“别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