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淌下两行清泪,她不再说蛇语,而是试探着抚摸自己的身体——她将双手置于胸前以示忏悔,在死亡中化作金光消散。
“再见,汤姆!”
她毫不犹豫地道别,不仅是对他,也是对自己。
消失的、登车的、离去的,白胡子老人留在最后,他还是选择踱步靠近。
邓布利多用那个难听的名字称呼他,“汤姆。”
伏地魔无法给出反应,他也憎恶对方身上的欢快,极力用自己蛇一般的竖眼去瞪他。
“你还有一份灵魂没来。”
伏地魔想起了一些学生时代的事情,眼前一棵腐烂的樱桃树一闪而过。
“她来了。”
婴儿的身躯令伏地魔无法扭头,但脚步声在缓缓贴近后又走远。
“她失败地分离了魂器,与你的碎片在黑暗中迷失。”邓布利多描述着女巫的行迹,“没有离开的资格。”
她像个盲者一样分不清方向地乱晃,似乎饥寒交迫、渴求一滴甘霖。
“我走了。”
邓布利多在不远的列车玻璃上看到一根手指划破薄雾而绘制的高塔,又见到阿里安娜在车门边叫他哥哥。
他坦然地走了。
伏地魔想看看那棵樱桃树,甚至贪恋鼻腔内腐-败的气味;但无论如何,他只能看清大厅中除了那个女巫以外的所有人,她甚至吝惜起自己的脚步声。
他期待有人能朝自己透露女巫的行踪,但大厅的人群熙熙攘攘,来了一群又一群,走了一波又一波。
沧海变桑田。
伏地魔试图在极端的痛苦中连通魂器——“我的坟墓在哪?”女巫重复着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