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雅又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别用些暧昧的隐喻,我不吃这一套...相较之下,我宁愿让安柏来帮我洗澡。”
“你当然可以,他会把你挂在晒被单的线上,让你在半空晒上一整天的太阳。”伏德摩尔特勾勾手就令安瑞雅从床铺上浮了起来,他将人一路带到浴室,浴缸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水,水面上虽然澄澈,空中却飘着许多泡泡。
伏德摩尔特在对方满脸的控诉之中骤然松手——安瑞雅飘着飘着便连人带衣服一起泡进了浴缸里。
毫无准备的女巫拨拉着手在浴缸中挣扎了两下,上半身又忽地被拽了出来,她抹了抹脸,“你这是在报复,一点儿也不公平,那么无聊的晚宴,喝点酒就不可以了?”
“当然可以。”伏德摩尔特把浴缸边的玻璃瓶塞一个个依次拨开,又将药剂倾倒在浴缸里,“随你喝多少,只要下次能自己把自己锁在房门里,而不是让我给你读一整夜的《至毒魔法》。”
安瑞雅被噎得说不出话,事实上,关于《至毒魔法》一书的内容她已经记不得多少了。
她态度变得绵软,“不好意思,淑女沐浴,你可以离开吗?”
伏德摩尔特轻轻叹了口气,“衣服会帮你挂在外面。”
“等等。”她忽然出口挽留。
伏德摩尔特眯起眼睛,“我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可等的,你最好说些让我开心的话。”
“温妮特校长呢?”她挤出一个笑,“她走了吗?”
“当然,她是最后一个走的——原本是要和你一起,但你却抱着我的胳膊,表示要与你亲爱的男友一块共度春宵。”伏德摩尔特颇有意味地停顿了一下,“校长有些失望,她说,愿梅林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