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不可能给你带走,不过成品我也不急着要,明年严冬你们离去之前,如何?”

“哈,今年当然不可能,我们下周就要南渡。”杰拉德怪笑一声,舔了舔黄褐色的门牙,“除非你也跟我们一起航行。”

安瑞雅也不回应他的眼神,从钱袋中摸出一百个加隆留下,又硬气着威胁道,“如果逾期、或是没有结果,定金我会双倍讨要回来。”

“哼,”杰拉德喷出一道鼻息,推开橡木门,有意送客却不陪行,“成交。”

安瑞雅走出船室,又见埃克斯教授等在甲板侧边的楼梯口处木愣愣地四处张望,只是,他手中的彩色矾根已经没了。

她倒不至于自我感觉良好到认为对方是在等自己,但总有人是这么猜测的:海瑞艾塔走下扶梯,拄着长杖朝身侧的围栏上轻敲了两下,拖着古怪的长调,在安瑞雅身后阴阳怪气,“好久不见了,安女士。”

听见有道女声叫唤她的姓,安瑞雅随即回头打量——难怪之前一直觉得有人在观察自己,倒也不是错觉。

“您好。”安瑞雅礼貌地笑。

海瑞艾塔只想讽刺她两句,只是眼神将对方从头打量到脚也没找到适合挑剔的地方:她看起来就没变过,皮肤仍像在霍格沃兹读书那样白皙细嫩,不知道喝了哪家美容店的魔药。

安瑞雅也在观察对面这位盛气凌人的夫人,她那圈住手指的戒指上的绿宝石即使在没有日光照射的情况下都闪着光,和她手杖顶端蛇头的眼睛是一个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