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总摸那个纹身召唤我,汤姆!”
忽然,镜子另一边的人意味深长地笑了,湿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的鼻尖滴落悬停在唇珠上,“我可从来没主动碰过它,芮娅。”
“当然,你看上去不够相信我。”他拨开胸口衬衣的扣子,用手指触摸纹身的鳞片:火红的鳞甲在指腹下变做原该拥有的灰褐色。
芮娅脑子里仿佛有烟花炸响,她的心脏像似被什么东西紧掐住,虽然不疼不痒,却有些难受。
“距离越远,它的效果越剧烈,这样才能催促你快点幻影移形到我身边来。”汤姆露出一个邪异的笑,“我早说你也应该纹一个,才能更好的拿捏我。”
“我什么时候拿捏你了?”芮娅忍不住呵斥他,“快把你的手从纹身上拿开。”
“每时每刻。”
“得了吧,你要是没正紧话说我就扣镜子了。”
芮娅终于擦干了头发,她还得洗个澡,因为身上有股刚从外带回来的泥腥味。
“安,”汤姆突然叫起她的姓氏,“你是因为看不起我才一定要分开的吗?”
看着他泛出猩红血色的双瞳,芮娅知道汤姆·里德尔又犯疯病了。
“是我配不上你的雄心壮志——”她想要安稳的生活。
他睨了她一眼,“那格鲁斯的态度怎么解释,你也要找马尔福一样的巫师做丈夫,让我当你的情人?”
“那是弗利小姐的想法,不是我的,汤姆。”芮娅撇开脸看向墙壁扑簌的烛灯,微光在风中飘摇,“我父母并没有结婚,严格来说,我和霍恩海姆家没太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