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驶出城镇后便迎来了淅沥沥的小雨,这是芮娅在来往路上第一次碰到这种天气。
雨珠顺着咧开的拉窗斜飞而入,啪嗒嗒落在芮娅手捧的书页面上,她伸手扣紧了窗门,却无一刻偏头看向汤姆。
他们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一路上只剩诡异的沉默——与往常一样,被施过忽略咒的车厢无人闯入。
芮娅咬着牙,一遍遍梳理着此前发生过的事情:她有错吗?
——没有,就算是换位思考,她也瞧不出自己的问题。
捻过一页纸张,芮娅一目十行,却无半个字读进脑袋里。
既然学不进去,索性就不要学了,她深知没有效率的工作迎来的都是耗费时间后的自我感动。阖上书本,便靠在皮椅上打起盹来。
有节奏的齿轮卯合声别具催眠风味,她入睡的速度甚至超过了躺在孤儿院床上那时。
......
再次睁眼,车窗已堆满雾气,她伸手抹净玻璃窗,正好瞧见落在远山之间的霍格沃兹城堡。
指尖触到车外的寒凉,芮娅穿着短裤短袖睡了一路居然没感到冷。
临近车站,已是整理仪容的时间。
汤姆丝毫没有男女有别的自觉,在车厢里无比熟稔地换上了巫师袍,随后便倚在皮椅把弄起他的行礼箱。
芮娅就连‘请你离开’这几个字都不想说,她干脆在自己的常服外披上斗篷——窗外足够凉爽,如此也不会感到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