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兄这是心中有事?”
沈铎寒眼神淡淡看了沈怀思一眼,凝眸不语,随后又将目光投向宫门之内的方向。
见状,沈怀思浅笑着道:“可是为了那位姓萧的小郎君?”她安慰着,“我与太妃今日宿在宫内,若是他那边得手,我会及时接应,放心吧。”
却见皇兄依旧唇角紧抿,只“嗯”了一声,不复多言语。沈怀思心思细腻,略微思索,再问道,“皇兄这是担心任务完成不了,还是担心那萧乙出什么危险?”
这下,沈铎寒才开了口,不知是在回沈怀思的话,还是在同自己说话:“我亦是不知。”
不知为何,不知何故,心绪这般不安。
复而,他又像回过神来,看向一身宫廷装的怀思,若有感触道:“前几年将你领入朱雀殿,安插进夜韵阁,也属实委屈你了。”
“皇兄这是哪儿话。”女子的声音温婉,一双烟雨朦胧的眸子却骤然闪过一道寒芒,“只要能让沈泽卿死,怀思做什么都愿意。”
当年无故惨死的林燕渡便是中了沈泽卿的埋伏。实际上,他当时带领的那一小队人已经举了旗帜,表明自己来意,却还是被一视同仁给射杀了。
等怀思再次见到心上人时,已经成了具冰冷的尸体。他手里,死死攥着自己绣给他的荷包。
起初她过于悲恸,哭坏了身子,甚至想着跟随燕渡一同而去。只有七皇兄关心她,将她医好,再让她凭借着那股恨意,活到今日。
想到这儿,她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物件,看起来像是某种烟花窜天炮一样。沈怀思道:“这是信号弹,皇兄若是实在放心不下,我便想法子守在那长明殿外,一有什么动静就立刻发射信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