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疼得剧烈,信息素也克制不住地往外溢,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陆曜山跪在马桶边上呕吐了起来。
盛昔陶跑进来吓了一跳,他蹲下去扶陆曜山,却听见他哑着嗓子说:
“卧室抽屉里……有抑制剂和药……”
于是盛昔陶又赶忙跑回卧室,卧室好多抽屉,也不知道是哪个,谁知他一拉开手边的便发现里面塞满了各种药物和针剂。
包装上面的文字复杂而难辨,他只记得陆曜山平时用的是黄色盖子的抑制剂,正要去拿时,却听见洗手间传来声音。
“紫色的,拿紫色的就行。”
可是紫色的很少,而且大部分都空了,盛昔陶手忙脚乱地翻出最后一支跑了回去。
大概是久病成医,陆曜山迅速拔开盖子推出针头,极为熟练地往脖子后头一扎。
在推入药剂的同时,盛昔陶惊讶地发觉他的信息素明显收敛了起来。
似乎有种熟悉的味道从药剂中散发出来,他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陆曜山已经丢了抑制剂,“咚”得一声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
他胸口猛烈地起伏着,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放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瞬间。
盛昔陶取下架子上的毛巾替他擦汗。
“你还好吗?”
他从未见过陆曜山这样剧烈的反应,往常信息素紊乱时,多半只会叫他体温升高,他说自己的病情可控,还没有到腺体撕裂的阶段,可当下这样的场面不得不叫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