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现在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眉头舒展了些。
秦东慧还在说:“他心智坚韧得可怕,仅仅接近了你几次,尽管你对他避之蛇蝎,他还是靠着那几面硬撑了过来,真的是,要人不要命。”
“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发作频繁了。”
傅鹤几次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又只能闭上,或许他知道怎么回事,也大概知道,贺京关具体发作的时间。
造化弄人,强势者褪去外袍也不过是个求爱的可怜人。
秦东慧道:“别误会,既然他把你带过来,你也是被迫知道,不必因为这件事有负担,你们俩之前是什么相处模式,今后也该怎么相处。”
牧昭道:“不行,那我哥怎么办?”
“臭小子。”秦东慧打他头,“最难时候难道不是我给你救回来的?不信我。”
牧昭不听她的,转头摇傅鹤手臂,“傅鹤,之前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你能不能别生气,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你帮帮我哥好吗?求求你了,他真的很苦,他不知道怎么爱人,但他会学的,以后不会那样对你了,你帮帮他。”
傅鹤对秦东慧道:“我该怎么做?”
即便是对即将死去的陌生人,让他帮忙,他也一定会帮。
傅鹤走进房间,这才清楚嗅到空气里药物的味道,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不舒服。
他靠近贺京关。
坐下身,贺京关的眉头真的舒展了些,他想象不出,贺京关歇斯底里被几个人按在身下,被电击,被迫洗脑,强撑着猩红的眼眶倔强盯着自己照片的画面。
这跟他一惯风格有悖,他是强势的,是不讲理的,是看到喜欢的就硬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