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
这是黑鹰第一次在这个背影上读懂自己主子的意思。
“家主也是为了您啊,您,主子,命是自己的。”
黑鹰本事凯洛斯的陪练。在凯洛斯从军后,也是一直跟随着的,只是,在凯洛斯一意孤行与那什么都平平的雄虫结婚后,家主震怒,才将黑鹰召回。
可十余年的陪伴,怎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黑鹰在心里,还是把凯洛斯看做是自己的主子的。
凯洛斯闭上眼,双手放于身前,左手的食指与拇指交错摩擦着,心中不知想着什么。
“嗯。”
“主子,”黑鹰回身看了看门口站岗的雌虫,又往前走了一步,贴近凯洛斯身后,道,“刚刚,家主下令,将,将那位扔出去。”
黑鹰说完,一脸平静的又退了回来,假模假样的继续道:“安纳少爷想必是快到了,少爷可要出去迎一迎?”
“少爷,”黑鹰还在恳求。
“好。”
在所有军雌疑惑的眼神下,凯洛斯正大光明的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这关了他好几日的卧房。
“少爷,安纳少爷应该会先去书房见家主。我们也上去等着吧。”黑鹰故意将嗓音提高,眼神扫着四周,在确定所有雌虫都各尽其责时,悄悄用手指了指下面,比了个三,就先一步走在凯洛斯的身前,为他引路。
“诶,少爷,少爷,在楼上。”
凯洛斯身手矫健,在刚到楼梯转弯处,一个回身,借由楼梯间缝隙,迅速下落,在黑鹰所指方向上,窜进第三个房间。
黑鹰虽然口喊阻止,身体却四处摇摆,阻挡着身后追来的雌虫。
在听见一声“咚”,后,才放心松手,站稳了脚跟。
房门后,是一张简易的单床。屋中开着灯,窗帘紧闭,压抑的气氛环绕在此。
白色单被盖在楚文卿单薄的身上,那比被森*晚*整*理还要白的脸上,全无血色,只留下额头上点点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