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替花简难过。

“现在羞辱花简的是你,就因为他确实把你当成长辈,才会跟你吵这一场,如果他看重你的钱,此时他应该挤出笑脸欢天喜地的等着三天后举办的宴会。”

“就像你的侄子一样,家主自诩聪明,真猜不到他为什么生气?”

“当初,你解释自己为何离开阿沉女士,在我听来十分匪夷所思。”

“你怕付出感情,你更怕别人像你索取感情的回馈。”

“你枉顾阿沉女士对你的深情,以普尔顿家族波诡的形势做借口;20多年过去同样的招数再次用在花简身上,你这次以普尔顿家族残酷的生存环境做借口。”

“你想用钱和权势,将花简禁锢在你身边?”

“家主还是想想其他路子吧,或者再去找个视财如命的新养子,或许能更轻松办到。”

“不过,家主你这么挑剔,应该只喜欢像阿沉女士和花简那样重情心善的人。”

“你可真是矛盾,既想要别人纯粹的感情,又想要别人只爱钱,啧。”

说了这么多,薄霖有些厌烦了。

“这些话花简不乐意跟你说,但我却见不得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欺负他,坎迪那个狗东西如果再敢在我们面前晃,我一定让他枉活一场。”

薄霖语气中带着真实的杀意。

正说着,花简已经拎着行李箱下来。

小小的祁繁凌在他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严肃的表情出奇的相似。

薄霖眼中闪过柔软。

普尔顿家主看着两个年轻人和一个小孩都因为要离开而雀跃,他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开口。

花简面无表情道:“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