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大柱说你父兄皆是秀才,家里是饱读诗书的,你也是认字的,是否知道,聘为妻,奔为妾?”
“第三条,你刚来大柱家闹天闹地的砸了家,我身为村长,是否给你做了主,说你若是不同意,只管让人去给你家中捎信,只要把大柱花的银两拿过来,便放你回家去?”
村长说完,灶房静悄悄的无人回答,围着的王大村众人互相鄙夷说道。
“可不就是这样,谁还委屈了她?大户人家的妾都要伺候一家人吃喝,给主母磕头服侍,伙食另外吃的,大柱家都是让她上桌吃饭,自家吃什么就让她吃什么的。”
“大柱还说她识文断字,说的跟个大家闺秀一样,哪家的姑娘能跟着人私奔,没淹猪笼就谢天谢地吧!”
“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就算死了都能气活过来,小时候就应该按在尿罐子里淹死。”
“村长给她做主她倒好,转头跳了河,不识好歹。”
七七八八的议论声不小,可灶房就静悄悄的毫无声响,季子漠叹了口气。
庄稼人大多长的结实,锄头木棍的握在手里实在吓人。
齐玉看了眼灶房,移了半步,跟季子漠说:“我们走吧!”
季丫季安紧贴着大哥嫂嫂,虽不知道具体内情,却能看出是大姐日子过的不好,受了欺负。
两人梗着脖子哭的艰难呼吸,脸上都被憋的通红。
季子漠垂眸看了一眼,跟齐玉说:“最后一次,不行就算了。”
他从齐玉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放在指尖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