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着气息,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季子漠心上如有针扎,莫名的后悔浮现,耍赖道:“刚不是说了,一文钱都没有,哪里来的钱写弃郎书......”
齐玉颤抖着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他:“换笔墨。”
季子漠耍赖的话堵在嗓子口,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季子漠不止一次说吃软饭,可世上哪有不向往金榜题名的。
他十二岁中秀才,被人喊为神童,今年刚十八,怎能真的碌碌无为一生。
齐玉不信季子漠的话,自觉也担不起这份罪孽。
从得知入赘哥儿家不能科举那瞬起,就做好了被休弃的准备。
现如今人亡家破,银钱助力无一分,他还有何顾虑不休他。
齐玉也不信世间男子有允许自己夫郎心中有人的事,季子漠误以为他心中有人,坦然对之。
怀疑他与人私通有了身孕,面不改色的买了杏仁给他,种种迹象不外乎两种结果。
其一:季子漠心机深沉,因所图能压下愤怒罢了。
其二:他对他无一分喜欢之情。
无论是前是后,季子漠权衡利弊后,都应休弃他,去奔更好的前程。
齐玉想的明白,心中无怨,只是他举着披风,只觉有千斤重。
第29章
少了披风包裹,齐玉的身形纤瘦,像是一股风就能吹散。
季子漠接过披风,展开再次帮他披上系好。
用指腹抚过他眼尾的红,随后牵住他的手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