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朝萧逐的小腿看去,他右腿的裤脚挽到膝盖上,整条小腿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姜善宁看到过他腿上的伤,劲瘦的小腿被獠牙整个贯穿,鲜血就从黑乎乎的血洞里流出来。
伤口真是太吓人了。
“阿宁,别看了。”萧逐的脸色和唇上都是惨白一片,显然是一直忍着身体上的疼痛。
即使腿上的伤已经包扎了,他也怕姜善宁看到就会想起那血淋淋的伤口。
萧逐安慰她说:“比这个还严重的伤我也受过,这不是都扛过来了么。”
“比这个还严重的伤?”姜善宁一脸惊愕,“殿下,你在宫里又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萧逐垂落视线,想了几番,缓缓唤了她一声:“阿宁。”
姜善宁立刻回答:“殿下,我在呢。”
等了几息,姜善宁看到萧逐低垂的眉眼,觉得这也是他的伤心事,轻声道:“殿下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不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想了。”
她伸手把萧逐冰凉的手掌拢在掌心,但萧逐手掌宽大,她一只手根本拢不住。姜善宁细细给他手上的伤涂了药,用自己暖和一些的体温给他暖热。
萧逐掀起眼皮,望见姜善宁盈然的眉眼中笼着忧愁,似乎是在忧心,也或许是心疼他的过去。
他喉咙艰涩,语速很慢:“阿宁,其实这些事不值一提,无非是幼时的有一年过年节,那些皇子们从宴席上偷跑出来,拿着皇帝禁止的鞭炮,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偷跑到偏僻的冷宫来,点燃了鞭炮朝我的身上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