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境之事,那些话,是你故意放出风声,故意让我利用你,你是自愿替曜儿去的南境。”
长明微微启唇,没有说出话。
姬神月也不需要长明回答,她心中已经了然,这半个月来,以前那些说不通的事,都变得十分清楚,她的儿子背着她对一个女子用了情,为这女子不要命,不顾身份。
姬神月看着长明,淡漠再道:“你虽为女子,却是以男儿身份被教养长大,虽是玉凝儿之女,却不曾在青楼楚馆,你读过书,师从司空岁,习武十数年,做过王爵,当过将军,打过令万民欢喜的胜战,得一方百姓爱戴。如此的你,愿意承受礼法与宗法束缚,折断自己的一切,屈居深宫,做一个以夫为天的后妃?”
“人的一生如此短暂,不过区区几十年,要做怎样的人走怎样的路,你想过吗?”
长明滞了滞,看着姬神月,什么?
姬神月倚靠软垫,长指抵在檀木小几,指上的宝石冰冷绚丽,一如她与长明的感觉,美丽华贵,冰冷难以接近。
姬神月双眸微敛,又道:“你习武是为了什么?为司空岁?为你自己?你并不是一个任人安排的女子,你心里也该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东西。
“每个人所求不一样,我追求无上皇权,曜儿必然也该如此,长孙无境亦是如此。但曜儿现在所求多了一个你,可情字一字,帝王大忌,皇权争夺多么残酷,这三年你多少也看到了些,你觉得我与曜儿至今还在这个位置,没有被人取代,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什么,长明知道,但却没能说出口。
姬神月:“曜儿已对你动情,现在杀你太晚,我不会动你,但也不同意你同曜儿在一起,周礼如此,不说皇族世家,寻常百姓家,也断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