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昉南拿起那些记录,眉头紧锁。
“明贞十六年戌月酉申日,太子殿下率雁翎甲军出北塞,同行军将领为镇北侯长子许江桓和骠骑将军虞之鹄。
“行军三日,已至燕陀山,天气剧变,全军修整七天。”
这里断了一截,史料记录十月初边境的严寒让许江桓高烧昏迷,但这里已近九月末却是在燕岭休整,还未到边塞。
难道许江桓是在半路就病了?
二人继续翻看,十月初五到赤山,雁翎甲军的主力忽然被调去西北支援。记录的人就被分去了那边,这些纸也没了后续。
再翻看下一张,这应该是边塞守卫军的日记,虽然厚厚一沓但记载的多少日常琐碎杂事。
慕昉南和许卿南各拿了一半来看,二人仔细地一字一句查看,终于在里面找到了几句关于太子的信息。
“明贞十六年亥月中,太子率军至,随行将领吴将军,林将军,设宴款待。”许卿南轻声读着,“等等,这里面怎么也没有虞之鹄了?”
慕昉南这一边只有零星的几句重要信息,翻到最后一页,那人在最底下写道:“太子常常居于帐中,不常出现。”
“时间对不上……”慕昉南面色凝重,“人数也对不上。”
史官的记载里没有提到过太子派主力军支援西北,更没听说过当时西北有什么战事。那这份记录里说的那些所谓主力又是去了哪儿?
慕昉南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赤山以后是什么地方?”
许卿南回忆着北塞的地图,过了赤山之后是……绝川谷。
“峡谷?”慕昉南一颗心沉了下去,“在那里肯定发生过什么。若是按这份记录看,他们行军至绝川谷,才是你父亲被送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