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昉南扫他一眼,“侍郎还是先别关心这些,先看看户部这回清出多少东西来吧。”
话音刚落,他再次和路过的慕王打了个照面。慕王显然心情不大好,脸黑得像口锅。
谢止安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心吧,慕王的人被搜了一半,他不一样善罢甘休。那个崔家就更不好办了,老国公前脚刚走你后脚几天不上朝,他……”
“慕昉南!”谢止安那句“他正愁没地方发作”还没说完,一道刺耳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尖锐刺耳又怒气冲冲,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崔国舅气愤地指着慕昉南:“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这几日不敢上朝,害怕了是吧?你敢害人,就别不敢承认!”
崔国舅一口咬定就是慕昉南毒害他父亲,不仅是时间行为可疑,而且他一直都有拿崔家开刀的意图。
更何况慕昉南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他若想认祖归宗抢夺帝位,崔家和太子都是他面临的最大阻碍。
崔国舅人并不算太聪明反倒有些鲁莽幼稚,他能光明正大地在朝殿前质问慕昉南,的确是胆大包天的蠢货。
“你们,又在吵些什么东西?”低沉的男声在大殿门口响起,武成帝睥睨阶下百官,冷冷扫了崔国舅一眼。
崔国舅浑身抖了一下,惊吓过后又恶狠狠地盯着慕昉南。
武成帝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那明显更加慈爱关心慕昉南的神情,实在是一目了然。
皇帝一来,崔国舅也支吾着不敢出声。
大朝上的折子比往日都多,是汇报去年收成,武成帝处理得差不多时崔国舅又跳了出来。
“皇上,微臣有冤情希望皇上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