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摩挲着红绳,就仿佛摩挲着过去的日子。
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冷,没有一点力气。鹅黄来的时候我裹紧了被子睁不开眼睛。
鹅黄摸了摸我的额头,声音中透着焦急:“怎么会这么烫?来人哪!太子妃发烧了!传医官!”
后来殿里来来回回都是人声、脚步声。又是医官来诊脉,又是用湿帕子擦拭我的脸为我降温。后来妆成又给我喂了特别苦的药。喝到一半,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全都吐了出来。于是我被从床上挪到榻上,之后又是换衣服又是擦地铺床。收拾利落之后我又被从榻上挪回床上。
我只觉得头疼,用尽力气和妆成说:“让他们轻点声。”
说完声音果然小了不少,我又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殿中已经点起烛火。
我抬手覆上自己的额头,还是很烫。又觉喉咙干哑得难受,眼睛酸涩睁不开。只得躺在床上,敲了敲床沿,哑着嗓子道:“水……”
一人应声过来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倚在他身上,随即又把水杯递到我唇边。后来似乎又给我喂了几口白粥,灌了些药。我迷迷糊糊也记不清,躺下之后很快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烧也退了,人也有精神了。只见妆成伏在床边睡得正香。这两日一定是累坏了吧。我把床上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坐到妆台前。一眼便看到了那根红绳。我随手把它扔进了旁边装秽物的盆中。
此时鹅黄和苏嬷嬷推门进来,她两正要说话,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制止了她们。原本是想让妆成多睡一会儿,可她听到门响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