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知王爷忽然大驾光临,实在惭愧、无礼至极。”万荇之笑道,“不知王爷莅临寒舍,是……”
李桦清不等他说完,便回:“接我女儿回家。”
万绵阳听了,偷瞄李桦清,甚至异想天开地幻想自己就是他的女儿,然后挺了挺腰,意在抛头露面。
“接女儿回家?”万荇之满脸茫然。
此时万绵阳满眼期待,伸长脖子往前看,又悄悄向前挪了一小步,仔细盯着李桦清的五官,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小鼻子小眼睛有些神似他。
——当然,所谓“神似”,那都是她的自以为。
“哦!”万荇之急着盲猜,“定是王爷千金流落民间多年,又阴差阳错来到寒舍做了下人。这可真是该死!”
李桦清静等着他说完。
“不知王爷千金……”万荇之也并非愚蠢之人,见李桦清盯着他不说话,忙收起话头,尴尬笑笑,“某实在不知王爷千金在家里服侍,不然,定会亲自送郡主上京,让王爷一家团聚。”
“废话真多!”万绵阳等得不耐烦,在心里偷偷骂着她二叔,见李桦清依然闭口不言,便冒着胆子,笑着问,“不知王爷的千金是哪位?”
她自以为问话得体,举止优雅,笑容可掬,应当符合郡主身份。殊不知,蠢笨心思暴露在焦急的眼里。
何之州便给了她当头一棒:“是关婮。二十四年前,万元户上京赶考,即将赶到京都,却偶遇劫匪,将他洗劫一空。于是他便将在郊外踏青贪玩的小郡主偷走,不仅抢夺小郡主财物,还狠心将她卖给人牙子。致使郡主流落他乡,王妃久病于榻,一家人不得相聚,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