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的目光穿过田野,讽刺地看着那边的身影。
像崔弈这样的人,可以平静理智地面对这件事,只是因为他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爱意和占有欲,所处的境地,也不允许他动其他念头。
可有人则不同。
张瑾有时在想,在她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她把每一步都算的这么清楚,到底有没有真情。
更荒谬的是,他一直以来自诩冷酷无心,却反过来思考她有没有心。
张瑾不信她会因为一个孩子就喜欢上赵澄,但是他却无法说服自己,她会不期待那个孩子,也许赵澄只是个生育工具,她就是想要个孩子。
就像她质问他的那句,他又不给她生孩子,她为什么不找别人生。
那一刻,他居然开始想,赵玉珩临死之前能若留个天定血脉的孩子该多好。
大不了朝局变得更混乱紧张些,也好过像现在这样。
张瑾闭了闭眼。
……
那边,姜青姝累得气喘吁吁。
她大概忙完了两个来回,热出了一身汗,可惜她不能撸袖子挽裤腿,显得不太雅观,但好在她应该是能坚持下来的。
耕三个来回应该就好了,再坚持一下下。
周围的官员没想到陛下竟然玩真的,还这么猛,都面面相觑,有人心生敬意,也拿起耒耜忙活起来。
一只手帕递到姜青姝面前。
“陛下。”
她抬头,对上男人清润的眼睛,笑道:“多谢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