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柳之瑶的时候,聂萦几乎以为这夫妻俩是在耍自己玩。
柳之瑶就是那种标准的画中仕女,削肩细腰,瓜子小脸,下巴尖尖的,婉约细眉下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永远泫然欲涕,风姿楚楚,惹人怜爱。
赵闻道好好坐着,身子都往前倾,一副恨不得拉着人家的小手安慰‘有甚委屈只管说来我为你做主’的热心样子。
只有林斯年远远地站在闺房门口,好像随时拔腿想跑。
“妾身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柳之瑶用帕子遮了遮嘴角,低眉顺眼地坐着,“相公说的都是真话。”
“瞎说!”聂萦忍不住了,“他胡说八道我们都不信!姑娘,你自己说,是不是这小子起了外心,故意污蔑你?”
“对啊对啊!”赵闻道义愤填膺,“我听说有些大户人家做事阴险恶毒,为了攀高枝,要害糟糠之妻就说她‘疯了’,说‘疯了’之后就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嗨,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林斯年站着,对他的指控面无表情。
“不是的。”柳之瑶细声细气地说,“我确实想杀他。”
她抬头,眼波怯怯流转一圈,四人组的目光齐齐投向林斯年,越看越不顺眼,江小皮恶声恶气地问:“一定是他有什么地方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