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锻体课简直是冷门中的冷门,毕竟谁也不想把自己锤炼得五大三粗,聂萦带着谢玄素赶到锻体道场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看门的老头荷叶帽挡着脸在呼呼大睡。
很好,反正也只需要场地。
聂萦大步昂扬地走了进去,谢玄素正要跟上的时候,看门的老头信手一挥,一道灵气带着风声从他面前划过,砰地一声,划得铺路石板上现出一道深深刻痕。
“教学重地,杂役免进。”
聂萦咳了一声,强调:“我上课要带个杂役端茶送水,犯门规吗?犯哪一条?”
她在胡说八道,谢玄素却已经退后一步,毕恭毕敬地对着老头抱拳为礼:“申道君。”
“唔嗯。”老头懒洋洋地把帽子顶开一条缝,上下打量着他:“是小谢呐,怎么,你现在想走体修的路子了?放弃吧,没丹田没前途的。”
聂萦不高兴了:“老头!少胡说八道,有你什么事啊?”
谢玄素拉拉她的衣角,低声说:“申道君是锻体课的老师……”
“哎?”聂萦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道场,嗤之以鼻,“一个学生都没有的老师?我们是来上课的你这什么态度?是不是有意把我们赶走,你好继续睡觉?这么磨洋工的老师我要跟掌教师尊举报你!”
申道君摘下帽子,笑呵呵地在手里扇风,他老了,满脸胡茬,衣服满是皱褶,腰都不直起来的样子完全没有道君该有的光鲜靓丽:“你身为守教大弟子,不抓紧时间突破筑基期,倒在这里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