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素胸口闷闷地窒息,堵得难受,仿佛旧伤又要发作,他低下头轻声说:“我知道,但我如今真是一无用处,还是留在外门……不给您添麻烦了。”

“少啰嗦!”聂萦急躁起来,伸手向他抓来,“万事有我做主,跟我来!”

她懒得带谢玄素这么个累赘再用脚走回去,一看左右无人,迅速招出弟子剑,灵气一灌,剑身变大,忽忽悠悠浮在半空。

谢玄素不相信地瞪大眼睛,他出事之前还是门内翘楚,但未到金丹期之前也是没法御剑的,大师姐明明只有炼气期——

聂萦把他的惊讶尽收眼中,冷笑着说:“我的事,你要把嘴闭严了,懂了没?”

“是。”谢玄素认真地许诺:“大师姐救我护我,我自当守口如瓶。”

“哼,没劲。”聂萦一纵身,提着他上了飞剑,单手抓着他的肩膀在背后命令:“闭眼。”

“是。”谢玄素乖乖地闭上了双眼,感觉到身体慢慢浮了起来,接着速度猛然加快,嗖地一声就飞了出去。

他闭着眼,更加敏感,鼻端忽然萦绕过一丝熟悉的甜香。

不是花,也不是灵果,甜甜的,暖暖的……

谢玄素贪恋地耸起鼻子去追闻,聂萦抓着他肩膀的左手握紧,警告地呵斥:“别动!掉下去我可不捞你!”

确定了……谢玄素摸上了自己胸口,那里珍藏着半根断掉的丝带,沾染着同样的香气。

再加上刚才大师姐给他灌丹药的感觉。

在自己重伤濒死的时候,施以援手的不是师尊,不是素来交好的朋友,而是这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