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摸着爬到了手背上的大蜘蛛,声音苍老又粗哑:“有所猜测,但不知其详,他很可能是燕国废太子的亲信,亦或是其外戚,也有可能是……”

纪章看着他:“嗯?”

二长老凑近了些:“废太子有个同胞弟弟,因命格之说而不受宠,四岁时,废太子将其送去了金陵派拜师学艺,远离朝堂,后来太子出事,他在押解入京的途中,被大火烧死了,只是这死不见尸的,保不准是金蝉脱壳之计。”

纪章微眯了眼,若有所思。

二长老道:“观他样貌,看不出像谁,故而难下定论,如今他在萧寒烨身边,不好下手。”

“人皆有弱点,只消取其软肋,何愁没有下手的时机?就如太子那般。”纪章眼底挂着恶毒,低声怂恿:

“六皇子与那秦司岩相交甚笃,何不从他身上下手?皇上此次铁了心要铲除焚火堂,还想让秦司岩领兵前往,此人不除,可是一大后患。”

秦司岩眼下正得天子器重,若真有本事建功立业,封个将军什么的,兵权在握,无异于让太子如虎添翼,无论他是不是燕国人,尽早除掉才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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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太子如今精神状态不正常,丞相生怕沈庭珏遭受非人虐待,刻不容缓地备车进宫,到承桓帝面前老泪纵横,控诉太子闯入府邸扛走了自已的宝贝儿子,朗朗乾坤,如此狂妄,简直欺人太甚!

承桓帝头一个比两个大,也担心太子会突然失控,伤了沈庭珏,只好命内侍去请太子,好脾气道:“你同小珏的婚仪礼部已在操办,婚未成,怎么先将人带去东宫住下?不合规矩。”

萧寒烨浑不在意:“早晚都要搬进东宫居住,先行适应,有何不可?且规矩都是天子定的,父皇若觉不合,下道旨意,让沈庭珏搬进东宫居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