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整个太医院跟着一块儿陪葬。”
箫倾突然一个转身,右手广袖用力一甩,眼中燃烧着愠怒的气焰。
“回禀陛下!”魏太医用颤巍巍的声线朗声道,“那一箭本不足以致命,奈何武将军本就积劳成疾,加之又伴有心疾,早已损了心脉。”
“残烛之势,已是……无力回天。”
“微臣无用,还望陛下恕罪!”
“滚!”箫倾猩红着一双噙着泪的瑞凤眼,失态地瞪着面前这一群没用的废物。
“喏……”
一众太医们赶忙退下,大家由始至终都低着头,不敢去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女帝。
营帐内变得彻底安静下来。
箫倾缓缓转过身去,一双脚似灌铅了一般。明明距软榻不过两步之遥,却步履维艰。
突然,软榻上传来一声孱弱的咳嗽声。
“咳咳……”武釉鱼迷迷糊糊醒过来,喉咙一阵微痒,不禁轻咳出声。
箫倾快步上前,侧身坐在了软榻边,一把抓住了武釉鱼的一只手,双手握住。
女人眼底瞬间涌上一股子潮气,一大滴晶莹泪珠夺眶而出。
“陛下……是您吗?”武釉鱼欲起身,却使不出力气。
“唤我倾儿!”萧倾倏地一下收紧了双手,紧张到心脏险些骤停。
“果然还是在做梦。”武釉鱼柔柔一笑,气弱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