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念在旧情,他可以放过宋泽这一次。
抓住宋泽衣领的手渐渐松开,宋泽定定地看着他,身体却因为骤然失力而止不住后退两步。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有下次你会付出代价,也未必能承受得起。”
江行起转身离去。
宋泽没有再跟上。
他站在原地,夏天啊,是很热啊,他额头上已有汗水。
还有好多话未和江行起说,没有告诉他,自己去学了德语,完成了滑雪目标,独自用滑翔伞飞越雪山,考了证书,甚至跳伞……可是一切都终止在江行起看到他的那秒。
他恨他吗?
他只是觉得,很难受,非常难受。
用这么久时间积累下来的……也许是希望,在这一刻,被击打得粉碎。虫鸣依然响着,宋泽不知站在原地多久,终于也有了动作,江妈妈还在雅间里等他。
“你去找他们了?”江妈妈问他。
宋泽颔首。
两个人都各怀心事,她自然也没注意到宋泽略微凌乱的衣领和怅然若失的神情,只是说:“这位牧轶,才和他相处了不到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是在宋泽在尼斯坦的时候,还是从华南回国时?或者在熙城?
江妈妈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根本不懂江行起:“但是他们甚至在准备结婚,行起跟他外公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