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酒啊, 这么难喝?”刚刚咽下,白洋就被酸得皱起眉头。

唐誉坐在主卧的办公桌前, 穿着白色浴袍。平时总是扎起来的头发现在吹得半干, 松松散散地披在肩膀上。修长的手指将电脑键盘按出了古典钢琴的灵动, 仿佛手下并不是ABCD, 而是象牙白、星空黑, 黑白键的跳跃之下流出美妙的音符。

白洋靠着门看了一会儿,啧,不得不说,要不是唐誉这张脸,自己也不会和他成了炮友。色字头上一把刀,谁在下面谁挨削。

“你到底会不会品酒?”唐誉连看都不看白洋,眼睛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我的酒就算一般,那也是你在外头喝不着的。”

“那你怎么不醒酒,非等着酸我?”白洋朝他走了过去,停在他身后,“你不是不喜欢酒店的浴袍吗?”

“还没换,一会儿换睡衣。”唐誉往床上看了一眼,平整的床面上铺着一套真丝睡衣。白洋走过去摸了摸:“你就知道给自己准备,也不知道给我来一套?”

“你睡觉不是习惯裸奔吗?”唐誉继续看电脑。

“谁像你似的,平时睡觉也那么多花样,还得用真丝发圈扎头发,公主病,事真多。”白洋又拎着酒走过去,唐誉的电脑旁边刚好有一个喝酒的高脚杯,他将血红色的红葡萄酒倒了进去,随后弯下腰看他正在写什么。

“你开这么贵的房,不会就是为了写作业的吧?”白洋忽然笑了。

“怎么,写作业不行吗?我可不像你,就算写不完作业也有屈南帮你。”唐誉继续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