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晗捋起裤腿,将淤青的膝盖展示给医生看: “然后就会像这样。”
“失去知觉是指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嗯,整条腿都不会痛,怎么掐都没有感觉,也没法走路,轻飘飘的就像它不存在了一样。”
“一般需要多久缓过来?”
喻晗回答: “有时候两分钟,有时候要半小时。”
医生眉头微蹙,想了想道: “你去医院检查过吗,比如神经方面有没有出问题?腿部最近有没有受到什么创伤?”
“没有。”喻晗缓缓道: “不过我爱人的右腿截肢了。”
“……”
看着沉默的医生,喻晗有点像被贺平秋附体了,神经质地穷追不舍道: “您怎么不问我爱人怎么了?”
“……你爱人怎么了?”
“他七年前出了车祸不得已才截肢,每天晚上都觉得截掉的那部分在疼。”
“幻肢痛也许会伴随人一辈子。”
喻晗嗯了声: “不过他最近不用疼了。”
朝医生: “……为什么?”
喻晗说: “因为他死了。”
朝医生呼吸一滞。
“他死以后,每个月都给我寄一封信,好像就是从楼下寄出的。”喻晗抬眸,直视对方的眼睛: “医生,您见过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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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六封信
喻晗自认不算什么幸运儿,不至于随便一个预约就能得到插队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