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晗也道, “好久不见。”
他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以至于刚刚的一瞬间竟然没想起对方的名字。
廖多是大学室友,也是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最好的朋友,直到结婚后。
结婚第一年,贺平秋尚且还可以忍耐自己的占有欲,起码彼时喻晗还有自由空间。
虽然他不喜欢男人,但婚都结了,本着负责的态度他也一直以贺平秋的感受为主,只偶尔才和朋友聚一聚,喝喝酒。
直到那年廖多生日,他偷摸去赴了酒吧的约。
为什么偷摸,也是因为之前已经因为出门玩跟贺平秋发生了多次争吵,喻晗觉得很离谱,他是结婚不是做金丝雀,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社交?
所以他这次便没有告知,直接悄悄出去了,想着不被发现最好,被发现了就放软态度好好道歉,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真像出去偷吃还抱着侥幸心理的渣男。
但婚姻就是这样的,有温馨有争吵,有爱……也有恨。
喻晗一度认为贺平秋那段时间是恨自己的。
恨自己让他失去一条腿,恨自己让他困在这场无望的爱里。
他在酒吧被贺平秋人赃俱获地抓住,带回家禁锢起来。
被戴上镣铐的时候喻晗是羞耻的,恼怒的,但独独没有反抗。
甚至在廖多打电话来质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男的了,结婚都不告诉我们”, “你对象看起来很凶啊,没事吧”的时候,他都没有任何解释,还说没关系。
这句没关系是对廖多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你欠他良多,所以他做什么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