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来就喝了,还不忘嘲讽一句:“大晚上冲咖啡,别是下药了吧?”

贺平秋嗯了声,说迷|药。

两人不知怎的就亲到了一起,推搡着进了肃穆的书房,衣服布料落了一地,鼓动的肌肉线条抵着落地窗,身后是连绵不绝、不断绽放的灿烂烟花,还有一轮半圆的月亮。

脚踮在地毯上,腿架在胳膊上。

零点的钟声响起,贺平秋在他耳边低声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喻晗回神,对喻见生说:“您喝完就去睡,我洗澡去了。”

“昨晚不是洗过了?”

“洗个澡好穿新衣服。”

“我和你妈可没给你买啊。”

喻晗身体微晃,扶了下走廊的墙,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他给我买了。”

喻见生一怔。

喻晗同样醉得不轻,他衣服都没脱干净,穿着里衣就坐在了浴室地砖上,热水当头浇下。

磨砂隔断那一头有道模糊的影子,看不真切。他皱起眉头,命令道:“过来,给我脱下衣服。”

对方没动。

喻晗伸手摸向腰腹,眉头依然紧蹙,像是陷入了难以脱离的梦魇,有点煎熬却又舍不得脱离。

他好像患上了皮肤饥|渴症,急切地渴求亲密接触,想要拥抱、接吻,想要填满身前的每一寸空气。

但是无人回应。

喻晗瘫着身体,看着那道黑影哑声道:“别生气了。”

眼睛慢慢阖上,脑袋一点点搁下,他就这么眯了会儿,花洒还在往身上浇热水。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身体突然一歪,呛了一鼻子水,他这才突然抽筋似的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