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暮忍俊不禁,“你这不是挺会说的吗?”
“算了,不和你贫了,”唐夜溪说:“说正事,翘翘的事......你真能把徐路伟送进监狱吗?”
“信不过我?”顾时暮扬眉看她,“既然信不过我,那为什么帮她找我?”
“不是信不过你,”唐夜溪摇头:“这是常识好吧?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人证物证都不好找了,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相信你不会伪造证据......对吧?”
“伪造证据?”顾时暮被她逗笑了,“我为什么要伪造证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像徐路伟一样不择手段的人?我要是敢做违法的事,我爸第一个饶不了我好吧?”
“......也对,”唐夜溪说:“我就是想不出来,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你要去哪里找证据?”
顾时暮问:“许连翘没和你说?”
唐夜溪疑惑:“说什么?”
“我找到替徐路伟顶罪的那个司机了,”顾时暮说:“他叫王良,曾经做过徐路伟的司机,后来,他妈病了,家里离不开人,需要他照顾,他就辞职了,他缺钱,徐路伟缺人顶罪,两人一拍即合,王良拿了徐路伟的钱,做了徐路伟的替罪羊。”
“翘翘没和我说,”唐夜溪皱眉说:“你是说,王良拿了徐路伟的钱,替徐路伟顶了罪?”
顾时暮点头:“对。”
唐夜溪问:“王良已经刑满释放了吧?肇事逃逸判不了十六年的。”
“对,”顾时暮说:“六年前就刑满释放了。”
“可是这不符合常理不是吗?”唐夜溪费解的说:“像这种情况,王良出狱之后不是该拿着钱远走高飞吗?他怎么这么轻易被你找到了?”
“所以我才说徐路伟蠢啊!”顾时暮又吃了一口水果,不紧不慢说:“大概他觉得,既然案子已经宣判了就了结了,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吧?尤其是当时许连翘的家人都死光了,只剩下许连翘一个六岁的孩子,还被送去了福利院,后来不知所踪,他还担心什么?”
唐夜溪想了想,点头:“你说的也对,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顾时暮说:“徐路伟让王良替他顶罪时,徐家还没现在这么落魄,徐路伟出手很大方,给了王良不少钱,我粗略估算了一下王良名下的资产,当年,徐路伟至少给了王良三百万到五百万。”
“三五百万?”唐夜溪震惊的说:“好多钱!十几年前的物价没现在这么高,三五百万能买到的东西怕是现在花上千万也未必买的到!”
她摇摇头:“我现在知道徐家为什么这么败落了,有徐路伟这么一个既蠢又毒的继承人,徐家想不败落也难。”
“你说的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顾时暮笑着说:“所以你看,这就很简单了,王良就是一个司机而已,家里穷的叮当响,他的名下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好好查一查,不就能查到徐路伟了吗?”
“这么好查......”唐夜溪皱眉:“那......当年办这个案子的人是徇私枉法了吗?”
“也不一定,”顾时暮说:“我的手下查证,王良在入狱之前还穷的叮当响,也就是说,在他入狱之前,那笔钱他是藏着的,也可能是办案的人能力有限,确实没查到证据,他们找不到证据证明撞人的人是徐路伟,王良又主动认罪,他们就只能抓王良。”
唐夜溪说:“也就是说,王良入狱之后他才把那笔钱拿出来?”
“对,”顾时暮说:“他在狱中只是拿出一小部分,给他母亲看了病,后来,出狱之后,他在凉城买了一栋别墅,两栋商铺,买完这些之后,名下还有几十万块钱的存款,日子过的着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