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于晓燕见过徐达、常遇春、戚继光、李如松、傅友德、蓝玉、王守仁、于谦、李定国、卢象升。”
于晓燕相继喊出十人名字,十名将领闻言原本打算上前行礼的举动突然停滞,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已被对方得知,片刻后身穿蓝色官袍的于谦率先上前将于晓燕扶起,于晓燕认出此人正是之前站于城头之上指挥作战的蓝衣者,于谦一三九八年生人一四五七年被斩,永乐十九年于谦登辛丑科进士,宣德初授御史,跟随明宣宗镇压汉王朱高煦叛乱,
平叛后升任巡按江西,正统十一年因进京觐见时不向王振献媚送礼遭其党羽诬陷下狱论死,后因两省百姓官吏乃至藩王力请复任获救,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明英宗朱祁镇被瓦剌俘获,明军三大营精锐全军覆没,瓦剌大军直逼京师大明危已,当时无数官员说要议和与南迁,于谦力排众议表示京师为国本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南迁必将上演当年北宋靖康之耻的悲剧,最终在于谦和一并忠臣的努力下立朱祁镇的弟弟朱祁玉为帝,封朱祁镇为太上皇如此就等于稳固了皇权,于谦在此危急时刻加封兵部尚书统筹京师保卫战,于谦当即表示世上就没有议和的兵部,除了死战没有其他选择,在于谦统筹下大明没有上演靖康之耻,京师粮草充足还有不少明军二流部队,
虽是二流但跟当时的游牧民族相比也是强军,加上各地明军得到消息后相继赶来救援成功击退瓦剌大军,随后朱祁钰重用于谦,让因土木堡之变损失惨重的大明逐渐恢复生机,但于谦此人性格刚直,就连面对皇帝都直言不讳,这种性格诺遇明主在朝自然无事,若遇昏君在朝则有巨大危险,朱祁钰虽算明君但可惜身体不好,加上儿子朱见济因病早逝,
让早已看不惯于谦的奸臣有了可乘之机,最终朱祁镇在一众奸臣带领下发动夺门之变重登帝位,朱祁镇为稳固自身帝位将朱祁钰提拔的一众贤臣全部斩杀,重用了帮其复辟的奸臣,导致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大名又变得乌烟瘴气,直到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即位才迎来好转,于谦这一生先后服侍了大明五位皇帝,天下百姓、各地藩王、文武百官皆对其人品和能力无比敬佩,
哪怕是叛军都不舍得杀于谦,夺门之变时身为兵部尚书的于谦统筹京城兵马,对于朱祁镇和一众奸臣的所作所为早有察觉但选择了无视,毕竟朱祁钰没有儿子,想要稳固大名终究还是要由朱祁镇的儿子继位,于谦知道此举必将为自己迎来断头一刀,却仍旧选择为了大名和天下的稳定迎接那断头一刀,于谦活着的时候被称为国士无双死后更是千古留名,
哪怕是政敌子嗣也甘愿冒被父亲痛扁的风险祭祀于谦,可以说于谦这一辈子除了对不起朱祁钰外没有愧对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按照于谦所说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流浪乞儿,古人说不争一世争百世于谦争的是万世之名,锦衣卫奉命去于谦家中抄家时没有发现多余钱财,唯一值钱的两样东西分别是朝廷赐予的官服和朱祁钰赐予的一把宝剑,
锦衣卫看不下去纷纷凑钱给于谦家人,据说那是锦衣卫唯一的一次赔本买卖,有人说红衣官袍是百姓血染,于谦身穿蓝袍只为图个干净,依照大明朝的官服规定三品以上穿红袍,三品以下到五品穿蓝袍,五品以下为绿袍,其实以于谦之才干早可穿红色官袍,但不管是永乐、仁宗还是宣宗都没给于谦三品以上官职,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像于谦这种人属于孤臣,心高气傲只做正确选择,从不权衡利弊也不在意自身结果,让这种人担任三品以上官员会在朝中树立大量敌人,若是没有明主在朝必将不得好死,三位朱家帝王虽有时恨于谦的孤傲和直性子,但都知于谦是大才害怕于谦死,可最终于谦还是死于朱家帝王之手,于谦的故事还有诸多民间流传版本,
于谦出生当年也是朱元璋驾崩之年,有算命人推测朱元璋因不放心后世大名,才转世投胎成于谦帮助后世子孙守护大明江山,如此来看朱祁镇还要背上弑祖之名,还有传闻说当年刽子手斩下于谦首级后因羞愧难当挥刀自尽,不管民间如何传言如何夸大,都无法改变于谦为大明延续两百年国运的事实,简述于谦的一辈子就像于谦十二岁时写的那首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不管身居何种职位优秀的人都让人敬佩,于谦虽为文臣却被后世武将所敬仰,被这样的人亲手扶起于晓燕感觉受宠若惊。
“感谢姑娘吸走煞气还我等神志请受在下一拜。”
于晓燕闻言当即扶住于谦。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于大人乃无双之国士晚辈实在受不起前辈大礼。”
“哈哈哈什么无双国士不过一个兵部尚书而已,在其位谋其政不顾左右而言他,不在意身份地位只做正确选择这不过是为人之本的基本道理。”
于谦这番话让于晓燕佩服万分,试想现代人谁不是为了权势而做事,做事前总是三思而行生怕坏了自身利益,也许于谦的伟大就在坚守做人的基本是非观,随后于谦带着于晓燕见过身后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