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闻言皆陷入沉默，她们没想到证道的代价居然是让自己不再当人、这对她们常年以来的人类身份是一个巨大的质疑和挑战。

“那我们还应该拥有人类的感情吗，比如对父母的亲情、对心中另一半的爱情？”

于晓燕闻言无奈摇头。

“如果你把这些牵扯到你的个人感情中又该如何证道，这是所谓证道的代价也是跳出人类圈子进入更高维度的必要条件。”

“这样做值得吗？”

“这个问题我给你一个理性的回答，咱们都知道数字的排列从零往后无限循环，如果把人类当做是零那么证道的世界就不会有零，证道的世界直接从十开始往后计算，因为证道后孕育的生命超出了人类的存在，他们天生就比人类聪明、比人类强壮、比人类灵活，拥有超脱凡人的强大天赋在人类的眼中就是神童，神童是会受到人类关注的，

但在证道者眼中压根看不上人类口中的神童，因为证道者比人类顶级的天才神童还要神童，但这个人类口中的神童在证道者的圈子中只是普通人，如果单从实力角度来说很值得。”

三女闻言再次陷入沉默，见三女不开口于晓燕问道。

“你们三个是有什么顾虑吗，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们解决。”

三女闻言相继开口。

“按你的方法一旦证道就意味着我不能再扞卫人类的法律。”

“按你的方法一旦证道我必须抛弃张家的所有钱财，对此我并不担心因为张家是有后代继承的，大不了等后代成长起来我再证道就是了，可如果现在证道那张家的所有产业很可能被嫂子抢走，那样的话我弟就危险了。”

“按你的方法一旦证道我就不能留在天凤组更没有办法帮助我的队员，说实话我不放心他们。”

听了三女的问题于晓燕露出微笑。

“你们三个都是非常难得的女人，你们想要证道提升自己的实力，但当你们得知证道的代价后却又多有顾虑，这些顾虑不是说你们的内心不坚定，而是你们对于人间情感的难以割舍，恰恰是这种难以割舍让你们成为我心目中很难得的女人，既然你们如此难得如此难以割舍，那我又怎能不满足你们心中对感情的执着呢？”

听闻此言三女疑惑问道。

“你不是说证道需要超脱凡人的感情吗，为什么现在又说感情要执着呢？”

于晓燕闻言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你们想证道成为修行者中顶尖的存在，但以你们的性格倘若真的到了顶尖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你们证道后抛弃一切情感不再把自己当人类，第二你们证道后还会继续帮助人类但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帮了，封神量劫期间洪荒有七圣，老子、元始、通天、女娲、后土、接引、准提，这些圣人中除了通天外大部分是为了自身利益证道成圣，

既然是为了自身利益那么他们成圣后肯定也只会为自己考虑，女娲虽然管人间事但她管的方式并不好，她像一位不负责的母亲虽然造人却不听人类的祈求，虽然能看到人类的罪恶却看不到罪恶源头的痛苦，像这种想给人类帮助却又不知如何帮助而乱帮助的神对人类来说是最可怕的，他们以为自己是帮助了人类的圣人但其实却是恶魔的化身，

他们口中的慈悲是来自地狱的丧钟，我且问你们三人如果你们证道了是否还会愿意帮助人类，是否还知道如何帮助人类？”

三女闻言再次陷入沉默，以人类的身份他们确实知道该做些什么，但哪怕身为人类也并不完全清楚该如何帮助另一个人，那证道之后岂不是更加不知如何帮助人类，到那时如果人间真的出了大麻烦他们是管还是不管，不管的话心中不忍管的话很可能帮倒忙。

“于晓燕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之前你说让我们抛弃人类感情才能证道，现在又说证道之后很可能会帮倒忙，这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能不能有个准话？”

张雪琴的话虽然是质问但语气中却充满了高贵与妩媚，让听者哪怕是面对质问也难以生气。

“还记不记得我之前问你们为何证道，你们每个人都给了我不同的回答，张雪琴的回答是作为修行者之后所培养出来的理智，而许燕、王洁你们二人的回答更像是自己心中的信仰，一个想扞卫法律、保家卫国，一个想更好的对抗鬼邪保护兔国，你们的信仰很实际但问题是你们真的能坚守下去吗，小时候父母对我们的教导是仁义礼智信，

但当我们真正进入社会后却发现光靠仁义礼智信难以在社会上立足，想要在社会上立足就要懂得卑躬屈膝和人情世故，知道面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那究竟是小时候父母告诉我们的错了还是说这个社会错了，如果是父母错了那我们为什么要听父母的话，如果是社会错了那社会为什么不去改错，我们年轻时心中的梦想是否还有坚守下去的理由，

这件事如果用公式计算的话你永远算不出一个结果，人性无比复杂人类的世界同样无比复杂，这就像是一个无限不循环小数，如果不计算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位是什么，让人心中充满期待和担忧，那些证道者他们曾经也有梦想，但在证道的过程中梦想发生了改变，等真正证道后他们就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低维度生命了，

证道放在人类社会中就好比是一个人想要达到的最顶峰，有进取心的人会想着一步步迈向最高峰成为万兽之王般的存在，这个过程中你不只需要有才华还需要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使用各种各样的计谋，这就导致他们曾经的梦想在证道的过程中被扔进了垃圾桶，结果就是证道后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其实证道之后想要帮助人类很简单，就是想想你曾经的梦想、曾经的信仰、曾经是怎么做人的。”

三女闻言皆陷入沉默，她们没想到证道的代价居然是让自己不再当人、这对她们常年以来的人类身份是一个巨大的质疑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