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回事,我父亲带我来之前这里空空荡荡根本没人居住,传闻从古代的时候这里就是无人居住的空地,是我父亲执意要在这盖房子才有了这套房,我当时还小也不明白其中道道就住下来了。”
“那我嫁过来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老婆这事我做的确实有些不厚道但也请你理解理解我,我虽然开了个工厂但收益一般,想要再盖个新房太难,所以就瞒着你用了这个地方,再说我从小到大跟父亲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也没见出什么事。”
于晓燕闻言当下问出心中最大疑惑
“你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
男主人闻言似乎有什么难处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说,这可把女主人气坏了。
“高人可是来解决问题的你到底说不说,要是不说明天我就跟你离婚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男主人闻言当下绷不住了。
“别别老婆我都说求你千万别离婚,高人我跟你实话实说我父亲是扎纸匠。”
于晓燕闻言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清楚为什么那段时间父子二人能住在这凶地安然无恙,这牵扯到民间八大诡职,所谓八大诡职是民间八种与阴界有关的职业,这八种职业鬼不敢惹,非但不敢惹见到还要躲,他们分别是扎纸匠、连线师、太监、戏子、赌场老板、刽子手、仵作和蛊师,鬼宁愿得罪道士也不愿得罪这八个职业,
扎彩匠就是扎纸人的人,纸人是用来送给已经死去人的礼物,所以面对扎彩匠鬼魂必须给面子,如果鬼魂敢碰扎彩匠那就是绝了大多数鬼魂的好处,会被其他鬼魂群起而攻之,连线师和扎彩匠类似,所谓连线师就是帮死无全尸的人把尸体缝起来,或者通过极好的手艺用其他东西做成尸体缺失的部分补全尸体,这对鬼魂来说是大恩惠,
报恩还来不及自然不可能对连线师下手,太监和戏子是一类特殊的人,这类人都是颠倒阴阳命格的,太监本身就是阴阳不健全的人,身为阳躯却属阴体,所以一般的阴阳规则对他们是没用的,而且太监是断子绝孙之人身上的晦气甚至比鬼还重,所以鬼怪不会找太监的麻烦,戏子被说是颠倒阴阳之人是因为戏子的人生有一半不是自己的,
画了脸后他可是男、可是女性别不定,而且能被画成脸谱变成戏曲的一般都是名人,例如关公、包公、孙悟空这些人物,年份一久这些名人的阴灵就会暗中庇佑宣传他们故事的戏子,名气越大庇佑的就越厉害鬼就越不敢近身,赌场老板和刽子手以及仵作都是大凶之人,赌乃是耗费气运的东西,无论你是黑道、白道进了赌场都是赌命,
而能够经营这样用别人气运来赚取金钱的场所之人必定是两面三刀、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精细之人,这种人天生心眼多、脸皮厚、毫无底线,所以鬼见了也要发愁自然不想招惹,而刽子手和仵作一个以杀人为业一个以解刨尸体为业,如果他们是恶意杀人、恶意毁尸,鬼魂尚且能用怨气对付他们,
但是能当刽子手和仵作的基本都不是常人,他们只是把这样的事当作工作例行公事而已,甚至只不过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用这样的平常心去杀人和解剖尸体,鬼魂非但对他们没有办法相反他们身上还会带有一种格外的煞气,鬼魂靠近反而会被煞气所伤,刽子手砍头的鬼头刀,仵作验尸的剖尸刀都是可以直接令鬼魂飞魄散的利器,
不过这种煞气对鬼有用对人也有用,这两种人一般人和他们在一起都会觉得不舒服,因此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很孤单,没有子嗣的大有人在,不过一旦是一连几代人都是做这两个行当的,那别说他们本身甚至就连后世都能保个几百年不受邪祟迫害,如果后代没做刽子手和仵作但是将鬼头刀和剖尸刀供奉起来,那这两种刀也能保佑后代不受邪祟侵害,
蛊师能将世间毒虫练成蛊,蛊术十分神秘,相传一个有道行的蛊师看你一眼就能夺你性命、使你中蛊、杀人于无形,而且巫蛊术不同于神鬼之说,它生于毒虫死于性命终结之处,因此蛊师又被称为(草鬼人),这种本身就终日与邪物相伴可以说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草鬼人,一般的鬼魂是绝对不可能靠近的,林梦就是蛊师所以能让鬼魂惧怕,
于晓燕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主人的父亲敢在凶地建房子,这里阴气就算再重也不会影响扎纸匠分毫,但紧接着又有很多疑团在她心中升起。
“你之前为什么不想告诉我你父亲是扎纸匠?”
“因为我觉得丢人,很多跟我有过接触的人背后都说我们家挣死人钱,我父亲原本打算把这门手艺传给我,但我想出人头地做买卖所以拒绝了,父亲倒也没过多纠缠就顺了我的意,但说实话我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怨恨的,你说天下那么多职业干嘛非做扎纸匠,让我从小就被别人背后说闲话,感觉丢人现眼不敢抬头。”
于晓燕闻言当下不高兴的训斥。
“我今天告诉你句话给我记住了,扎纸匠是非常高尚的职业,今后谁再说你家挣死人钱再说这个行当丢人现眼那你就直接骂回去,有本事等他们家有人死了别买纸人、纸钱、纸元宝,扎纸匠是阳间认可且积攒阴德的高贵职业,看不起扎纸匠的都是无知的傻子,根据我的判断这块凶地孤魂野鬼很多所以没人愿意住在这,
但你父亲来了却敢住这说明他在尝试帮助这些孤魂野鬼,让他们能早日投胎做人,这是很高尚的一种品性,远比你现在的工厂老板身份还要高尚,那些人不理解你的父亲是因为他们肉体凡胎很无知,但你作为父亲的儿子应该支持父亲的职业,你可以不继承但不能看不起,这不只是作为儿子的责任,也是作为一个人对其他职业尊重的一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