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天闻言有些不高兴。
“兵荒马乱的年代人只有杀与被杀两种关系,虽然残酷却是事实,当初如果我没选择离开官场去修道那我的项上人头早就不在了,我算计出那个人能获得天下也算计出他会卸磨杀驴,还好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变的相对和平,人与人之间的杀与被杀变成了算计与被算计,这样能少死些人也挺好的。”
黑颜闻言格外感慨。
“我画了一千多年的画,能画人能画形唯独画不出心,林梦的想法不是错误,只能说你们两个人的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你知道什么时候该进行何种变动而林梦却只能默守常规,你想用自己的人生阅历让她明白更多知识和道理,但有时候她就像个叛逆的孩子根本不想理你,每一个孩子都有叛逆期,不想听父母的话认为自己的路该自己走,
认为自己做的比父母做的对,直到经历了社会的毒打才能让他们明白真理从而成长起来,但其实话说回来我们这些长辈有时候也会犯错误,而且我们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多跟他们一样,那我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有着一代又一代的规矩,一代又一代的梦想寄托着一代又一代的错误,我们没理由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下一代,
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成长,至于成长的好坏那就没准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打好基本功,不管竖立什么样的建筑必须先打好地基,这种基础的东西本质上不能变,至于楼要盖成什么形状每一代的人有每一代的审美观,我画的画之所以能一直受到关注是因为我的画能跟上时代,而你的符现在卖不出去是因为你的符早已被时代抛弃,
我曾问过林梦为什么要培育那么多强大的蛊兽,她告诉我这些蛊兽强不强大都是次要的,在她心中能驾驭这些蛊兽骑在牠们身上,不管是翱翔在天空还是行走于地面感觉都是无比拉风,咱们早就过了他们这种奔放的年纪,即便我们看起来再年轻内心也是一千多年的老头老太了,前几天我去坐过山车,有人跟我搭讪问我怕不怕我没搭理他,
结果我啥事没有他却吓尿了,我连续坐了二十次过山车,希望可以找寻到自己年轻时的刺激感,但很可惜我一点刺激都感觉不到,哪怕有一天咱们从楼上跳下去也不会觉得有任何恐惧,毕竟咱们活的真心够久了,至于我们为什么选择活着你心里和我心里有一样的答案。”
黑颜悦耳的嗓音说出了一番肺腑之言的大道理,像他们这种人之所以还活着不是对世界有希望,而是因为世界需要他们这种人,阳间与阴间需要有人架设一道桥梁,他们这些走阴阳路的人就是架起桥梁的人,这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枷锁,这种感觉是现在的林梦体会不到的,年轻人的朝气与老年人的沉稳看似水火不容实则彼此审视和过度,
老人希望可以找到曾经的那份朝气,年轻人希望可以学到老人的沉稳,但即便学到了也要面对自己现在的年纪,这就是什么年纪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的原因,此时在于晓燕的住处陆羽现身拜托于晓燕帮个忙,自从上次事情后陆羽的茶壶就一直跟着于晓燕,于晓燕也不好拒绝只能每天烧香供奉。
“于姑娘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民龙局和天凤组虽然我之前没接触过,但我知道他们这种组织有自己要忙的事,只有像你这样的雇佣人员可以有闲下来的时间帮我。”
“陆前辈无需客气,想让晚辈帮些什么尽管说。”
陆羽略作迟疑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她叫李季兰。”
听到这个名字时于晓燕瞬间明白陆羽为什么要找她,其实于晓燕曾经怀疑过陆羽的身份,因为据正史记载陆羽此人长相难看、个子矮小而且还有口痴,这样的人很难找到一个愿意嫁的女子,因此陆羽无后的事情也就在史书中记载下来,但于晓燕个人对这个观点持怀疑态度,虽然陆羽长得很难看个子也矮,靠着死后修炼解决了口痴的毛病,
不过陆羽生前可是一个大才子,陆羽所处的是唐代,那是一个被誉为诗歌的黄金时代,那个年代的人崇尚诗文,就算陆羽再难看也肯定有人欣赏,李季兰就是其中之一,此女是大唐有名的才女,虽然身处道观却总被传出是某人的绯闻女友,其中就包括茶圣陆羽,现在看来两人当初的绯闻未必是假的。
“我明白了陆羽前辈,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把事情解决了我再帮您找,而且这种事情给看缘分,我无法保证百分百帮您找到。”
“这我明白,有你的保证足矣。”
陆羽回到茶壶后于晓燕继续修炼,自从上次事件后她一直修炼想要快速提升实力,虽然实力提升的很慢但却增强了与鬼仙们的沟通与配合,而且根据之前的作战情况她不断回忆画面总结作战经验,同时根据鬼仙身上发生的转变进行规划总结,显然五仙彼此影响了性格,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王鑫有时会变得随心而动做自认正确的事,
原本自以为是的叶欣开始逐渐向团队配合转变,最奇怪的是周玉,那道时不时出现的金光究竟是什么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段时间无论是在外行动还是回家修炼周玉的表现都极其活跃,用周玉自己的话说既然有敌人想要进犯兔国,那身为兔国军人就要做好时刻守护兔国的准备。
“有人来了。”
叶欣的提醒打断了于晓燕的修炼,借助叶欣的视角看去发现门口有三个带着礼帽的人从一辆出租车上走下,其中一人还用巨大的风衣包裹住身躯给人一种神秘感,这几个人一下车于晓燕就感觉不对劲,礼帽现在很少有人带了,如果说这几个人是去参加一个礼帽俱乐部她或许还相信。
李浩天闻言有些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