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秋愣在原地,像是接受到错误指令的机器一般,两眼痴痴地望着老者,对方面色平静,一双白眉沾染着不知名的污渍,将其如同死水般的目光挡去了七分。
老者惜字如金,并没有重复自己的话,而是低头在自己残破的衣服口袋里摸索着什么——其实根本不必摸索,这个口袋上有一个比口袋本身小不了多少的破洞,只由几根勉强连结的毛线苦苦支撑。
里面“装着”的东西也早已被荣秋看了个满眼,是一封书信。
对于终日守着一个破碗的荣秋来说,这东西实在少见,从其第一次出现时,便被他在自己小小的名单上列位最不值钱的一样东西——似乎只有大户人家才吃饱了撑的会用这玩意儿,根本不会出现在吃不起饭的穷苦人家里。
“若是这东西和银子一样能换饭吃,岂不是人人都得备上几份?”
然而,老头将其从兜内取出时,却处处透着小心谨慎,显得格外珍视。
直到一双苍老到不成样子的手将信捧到其面前时,荣山才第一次有机会仔细端详这象征着富贵奢侈之物。
书信的边角已然有些泛黄,上面的些许字迹已然被汗水打湿,渲染开来后又重新晾干褶皱。
荣秋至此还不曾识得一个大字,但这些字迹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将其目光死死抓住,不容其挪动半分。
“这是什么?”
不觉间,荣秋也说出了七年不曾说过的新字眼,老者也不吝啬,又抛出几个字来。
“
荣秋愣在原地,像是接受到错误指令的机器一般,两眼痴痴地望着老者,对方面色平静,一双白眉沾染着不知名的污渍,将其如同死水般的目光挡去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