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的身形越逼越近，车内的空间逼仄狭窄，林佳雾是想要后退的，但这点空间根本让她没有施展的机会，她退无可退，只能等着姜允继续朝着她的方向压过来。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林佳雾挑眉，忽然谈起了正事。

如果是几个月前的话，林佳雾问这句话或许姜允能够回答得上来，但是问题是现在并不是几个月前，那会儿林佳雾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程氏倒闭。

她还希望看见那些罪恶的人绳之以法，看见所有欺负过她的人都能够得到应有的报应。

可是人的想法都是瞬息万变的，人性是最难猜测的东西。

那只是林佳雾几个月前的想法，现在不一样了。

此一时彼一时，林佳雾或许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这些了，那些东西已经无法再满足她。

“我听说你开了家新公司，”姜允低声开口，“刚起步的小公司在海城混，可没什么前途。”

“只要没人给使绊子，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林佳雾挑眉，回答的语速很快。

这话但凡脑子转不过弯来的都说不出来，林佳雾这言外之意明显的很，就是在暗指姜允，只要他不给她使绊子，就不会出问题。

一语双关。

还内涵了姜允刚才在沈教授那里使绊子的事实。

姜允是聪明人，一耳朵就听出来了，低声开口说：“还是在怪我把你们见家长的事儿搅合了？”

林佳雾垂眸：“我可没这么说。”

其实林佳雾对这件事内心心底里到底是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的，从她在罗支那里知道沈临从前的辉煌事迹开始，她就明白横越在她跟沈临之间的，不仅仅只是身份的隔阂。

一个人的前程是很重要的，未来光明不光明，都得看最关键的那一刻。

沈临最关键的那一刻已经折损了，又恰好和她有关系。

就凭着这一点，林佳雾心底里就只剩下了愧疚。

“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看见最后结果的那一刻都不会轻易死心，”姜允扫了她一眼，似乎把她心中的一些想法都给说了出来，“明知道没结局，还要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