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离的,你记得帮我劝她,别胡思乱想。”
被陆得胜这么一闹,莫秋风心情平息了不少,又恢复了温雅,慢条斯理地喝着酒。
“劝我倒能劝,但不保证她听得进啊!”
陆得胜提前打预防针,他有自知之明,袁慧兰从没正眼看过他,肯定听不进。
“没事,你劝你的,听不听在她。”
“那行,来,碰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陆得胜还掉了句文,让莫秋风都有点刮目相看了,夸道:“不错啊,都会背诗了,看来改造还是很有成效的。”
“那当然,老子天天背语录,还看书,现在可不是当年的我了!”
陆得胜洋洋得意地朝上扔了颗花生米,然后用嘴精准地接住了,嚼得咔咔响。
夜渐渐深了,两人还在喝酒,都有了些醉意,说话也越来越真心了。
“老莫,你这人就是爱装,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成天装得人模狗样的,其实你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老子早看穿你的狐狸皮了!”
“废话,老子要是好人,能在敌窝里待十几年?老子要是不装,能活到现在?”
莫秋风没好气地白了眼,他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但他的爱国之心是真的。
山河破碎,国破家亡之际,他不需要做好人,他要做的,是不择手段将敌人赶出家园。
“老子也不是好人,唉,我救了那么多人,亲儿子却差点死在家里,我对不起小野啊!”
陆得胜使劲喝了一大口酒,掉了几滴老泪。
莫秋风也使劲喝了一大口,在陆得胜脑壳上,用力敲了几下。
好多年前,他就想这么干了,今天总算得偿所愿。
两人都喝高了,东倒西歪地趴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鸡叫时才醒来,莫秋风先醒,他活动了下酸痛的脖颈,嫌弃地闻了下身上,全是酒气。
陆得胜还在呼呼大睡,莫秋风也没管他,自个骑车回大院了。
走的时候,他还给陆得胜戴上了老花镜,并用墨汁涂黑了,回去时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