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话一出,林升顿时一头雾水,这又是从何说起?
殊不知,王渊两人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官家十二道金令召回岳家军,此事刚刚发生不久,就连朝中知晓者都为数不多,可偏偏这徐川,身居庙堂之外,却对朝堂之事烂熟于胸。
若非此人手段高超,那便是思谋骇人啊!
就见何忧之冷笑开口:“信口开河!眼下前线捷报连连,北伐有望,陛下何故此刻鸣金收兵?岂不错失良机?”
徐川闻言,看来面前几人,还是要嘴硬啊!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继续下猛药了!
想到这,他淡笑开口:“若我大宋朝廷,君臣一心,皆主北伐,自然可以收复北地?但如今把持朝政的,可是那官家身边的红人,如今权倾朝野的秦相!”
“所以,你的意思是,秦相不愿意打?”
王渊似笑非笑开口问道。
“呵呵,当年秦相随先帝北上,被金国俘虏,和金人私交甚密。而今完颜老贼狼子野心,世人皆知。然而天佑大宋,有军神岳飞安在,尔敢犯境?”
“金人被吓破了胆,自然不敢再战,遂一心求和。既是今人求和,亦是秦相所愿。”
“故而,哪怕是岳家军战无不胜,又能如何?”
“秦相所愿,谁敢不从?”
徐川一语既出,厢房内再度陷入寂静。
王渊挑眉:“哦?如此说来,这朝堂之内,秦相的意愿,甚至胜过官家的意愿?”
“咳咳……”
何忧之被呛的喝了口酒,这些话是他可以听的嘛?
他一脸幽怨地看了眼王渊,大人素日谨言慎行,今日这究竟是怎么了?
秦相权势滔天,人尽皆知。
可敢当面将此点破的,唯徐川一人。
王渊目光闪烁地看着徐川,他心中愈发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找对人了。
若朝中皆是这等忠良之才,大宋何愁不兴?
“唉!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啊!”
林升被戳到了心事,无比烦闷地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
徐川见状沉默不语。
他知道,林升祖籍乃是山西太原,北方沦陷后,这才迁居温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