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不敢相信一样,立在原地没动。

身后的男人又喊她,“卿卿。”

夏卿卿还没回头,眼泪儿先掉了下来。

她转身的功夫,陆怀川已经大步朝她走过来。

一段时间不见,他好像瘦了一些,脸型更加棱角分明,五官也更加深邃,脸上的疲惫像是熬了无数个日夜一样。

身上的军装不再笔挺,全身上下布满了硝烟的痕迹,原本鲜艳的橄榄绿被灰尘覆盖,像是在告诉夏卿卿,陆怀川这段时间经历了很残酷的事情。

他的裤脚处沾满了泥土,每走一步,都承载着战争的重量,尽管他衣着狼狈,可看向夏卿卿的目光始终坚定温柔,脊背挺拔。

他又喊她,“卿卿,我回来了。”

夏卿卿只是张了张嘴,鼻子微皱,一句话都没说出口,眼泪就夺眶而出。

她觉得这次陆怀川离开,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自己被关起来,当预感到陆怀川出事,当他们失去一切联系,她才反应过来。

她有可能会失去这个男人。

那一刻,夏卿卿是害怕,是心慌,是上辈子被人残害都没有过的窒息。

陆怀川把人拥进怀里,低头亲吻她额头,军医院里人来人往,夏卿卿第一次不顾别人的目光,坦荡的和陆怀川相拥。

“想死你了。”陆怀川想把她抱起来转上几圈,又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小崽子,只好捧着夏卿卿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和她贴贴。

从越国回了国内,陆怀川下了直升机就迫不及待的往京城赶,一刻都没有停歇。

他一分钟一秒钟都等不了,必须马上见到夏卿卿。

古人都说度日如年,可这种见不到爱人的煎熬,陆怀川觉得哪里是度日如年,简直是度秒如年。

所以就导致,陆师长的腰部被子弹贯穿,没有经过专业的处理,就又是坐飞机,又是连轴转坐车,此刻终于把夏卿卿抱进怀里,他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