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与其说是树林,倒不如说是条林荫道,土路两旁稀疏伫立着几棵老树。
孟流景在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糖饼,连同腰间的水壶一起朝裴清光递过去。
“你怎么还带了这个?”裴清光虽然诧异,但还是欣然接过,毕竟早上什么都没有吃,此刻已是饥肠辘辘。
“我在院门口等你的时候刚好有个卖早点的老头路过,就顺手买了一个。”孟流景无所谓地摆摆手,迈步走到一棵树下,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四处打量,唯独不肯看向裴清光。
如果孟流景递来的只有糖饼,裴清光或许会信他这套说辞,但凭她和孟流景一起外出那么多次的经验,这水壶的出现显然是刻意为之。
裴清光明白这是孟流景的一番好意,于是举着糖饼朝孟流景挥手道:“谢了,哥哥。”
孟流景被这一声“哥哥”呛住,弯腰咳嗽了两声,震惊又无奈:“这还没到村子,不用这么入戏吧。”
“提前适应一下嘛,”裴清光用包糖饼的油纸将糖饼一分为二,朝孟流景递出一半,嘴上自然地分析起眼下的形势,“这里和京都相隔甚远,昨夜也没下过雨,咱们身上的衣服现在看起来太干净,不符合迷路后的状态。”
“难道就不能有人是体面的迷路吗?”孟流景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身上脏兮兮。
裴清光见孟流景没伸手,强硬地将糖饼塞进他手中,孟流景垫着油纸将糖饼卷了起来,一口便全塞进了嘴里。
裴清光无语:“您都这吃相了,还惦记着要干净呢?”
孟流景的嘴塞的鼓鼓囊囊,含糊道:“我天生
为避免吓到村民,裴清光和孟流景降落在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便打发两匹马儿自行飞回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