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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用那么恶心的口吻说话!”
在二人异口同声的抗议过后,雷利推了推眼镜,抬头注视着那片如同被黑色纱布覆盖的天空沉默片刻,最终像是做出决定一般,目光挪向那个脸上写满欠揍的男人冷冷地道,“放任那些黑雾继续蔓延下去的确对谁都没好处,所以就趁我在改变主意前赶紧说出你那足以撼动世界的计划吧。”
“咧哈哈!看不出你还是挺好商量的嘛!”
像是没听出对方话中讽刺之意的鲁拜尔得意地向雷利竖了个大拇指,旋即握拳抵在嘴角边咳嗽了两声,脸上的表情也少见的认真了起来,看起来颇有些郑重其事的感觉,“话虽如此,确保作战计划顺利执行的关键,也离不开那几位小哥的配合呢。”
话音刚落他忽而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对自己散发出敌意最强烈的西装男子,悠悠地道,“所以,该轮到你们做出决定了。倘若你们执意要站在洛克斯老哥那边,对我们而言也很伤脑筋呢。”
王直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但为了撑住门面还是挤出一丝礼貌性的微笑,有意无意地将手中的三节棍缓缓背在身后:“决定?我不太明白你在说——”
一句话尚未说完,身旁银色铠甲残破不堪、浑身伤痕累累的巨汉抢在他前头抡起那把多出好几个缺口的巨斧近乎疯狂地怒吼咆哮:“老子听你在这里放屁!只要我银斧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容许你们对洛克斯老大动手!”
尽管他的伤势严重到每吐一个字就咳出一大口血沫,脚步踉跄地有些站立不稳,可他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减弱分毫,声音更是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仿佛任何阻扰都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自从那日惨败在外表与雷利无疑的男人手上并由于向其求饶而得以保住一命之后,银斧就无时不刻想要洗刷这份毕生最大的耻辱,以免成为一生中永远摆脱不了的污点。
因此他也不管眼前见到的雷利是否是真货,满脑子只想着把这个害得他在部下面前抬不起头的金毛混蛋砍成肉酱。
直到他被砍得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直到有人擅自介入到这场战斗中,这个念头也一刻都没有消退过。
然而在他刚刚表明自己不容改变的态度过后,迎面飞来的晶状碎片就覆盖了他的视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瞬间被禁锢在一座不规则的巨大水晶雕塑中,只得保持张牙舞爪的姿势定格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好了,不合时宜的家伙先让他暂时冷静一下,让我们接着谈正事吧。”
鲁拜尔若无其事地放下抬起的右手,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那些看着上级被举手投足间解决而噤若寒蝉的海贼们,最终落在为首的两个男人身上,用提议又像是威胁的口吻一字字地问道,“目前岛上的情况相信你们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是连同整座神之谷一起毁灭,还是和我们共同打倒洛克斯亲,只有这两个选项可供选择哦?”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漫不经心地抠了抠鼻子又补充了一句:“啊对了,如果和史基老哥解释这些不经历一场恶战他就没法听进去,所以我就只好把他排除在外啦,现在应该正与我的分身们打得不亦乐乎吧?”
“我就说史基那蠢货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在与贾巴的战斗中被搞得有些灰头土脸的约翰船长自顾自地举起酒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酡红酣醉?的脸上仍挂着和往常一样的表情,“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嗝!明明不过是顾忌我们趁你们忙活的时候在背后捅一刀,根本用不着说的那么好听——嗝!”
似乎是有感而发,他一口喝干了酒瓶中剩余的一点酒水,随意地擦了擦沾在嘴角边的酒渍,那双迷离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瞬间闪烁着狂热的色彩,昔日初次踏上蜂巢岛土地的那份意气风发久违地再度涌上了心头:“不过老子也看洛克斯那混账不爽很久了,如果这是取缔'蜂后'的绝佳机会,和你们这帮比垃圾还不如的臭蛆同流合污倒也不赖——嗝!”
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的王直呆呆地看着这位平时还算靠谱的老搭档随手将长久以来紧紧抓着的酒瓶扔到地上摔个粉碎,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等,等等......就算你平时看那家伙不爽也用,用不着现在......”
就像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的约翰船长大摇大摆地走向前,虽然他依旧打着酒嗝,但脚下的步伐却是出乎意料的沉稳,在走到离鲁拜尔还有一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前提是得支付一笔与之相应的报酬,钱就由提出这项建议的罪魁祸首来出怎么样——嗝!”
若是旁人碰上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就算不与其发生肢体冲突,也免不了会争执几句。可鲁拜尔却只是非常爽快地咧嘴一笑:“尽管放一万个心吧,我最近可是从某个非加盟国大赚了一笔呢,获得的八成分给你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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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到底在谈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啊?!还正儿八经交易上了!
望着仿佛提前预备好台本一唱一和的二人,王直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声,同时不禁为自己的前程未来感到暗暗担忧。虽然他不太想步银斧老兄的后尘,但同样也不想在与洛克斯老大的对抗中成为首当其冲的牺牲品。
尽管那个男人可以容忍内部之间的勾心斗角,一直以来对叛徒的处置可谓是残忍至极。当年某个擅自将兵器倒卖给世界政府的家伙最后被当场五马分尸的惨状至今仍还在王直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