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隐翅鳐还有偷它的呼唤者都只是引子,真正想从兀尼沃斯这趟浑水里钓出来,是他们背后的势力吧。”
“怎么说?”
“前些天那场袭击,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表明袭击者身份的痕迹,可不到半天呼唤者就主动认领,那他们为什么要费这个劲?只能是因为还有另一拨不想暴露身份的人在场。”
“单只是舰队离开的话,还可以说成是为了追上天净沙,可偏偏你又留在这儿了。舰队走了,你一指挥官没走,两件事加一块确实是块非常肥的饵。”
“嗯哼。”
“饵料是肥,想吃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堂堂一个公主,现在还是舰队指挥,一般人还真没这个胆量动你。而且咱们舰队要开拔的事情不会公开宣传,有实力掌握动向的也就那么几家。”
“啧啧,”一想到上层想钓出来的究竟是什么,甲全不禁咋舌:“你这已经是阳谋了,就看天极人会不会上钩。”
甲全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能想通的事情,身为当事人的天极不可能想不明白。扶夕这一举动就是一个无声的信号,明示他们鸿门宴已经摆好,就看他们敢不敢入局了。
扶夕一摊手:“这你得问他们去。”
说到底这也只是未来可能的走向,后续的变化谁也说不准。
“好吧,他们想干什么先不管,问题还是在于你。”
扶夕故作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
“拿你自己下套,真要出事了会发生什么你不清楚?上层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最坏的结果,扶夕把性命留在了这里。堂堂公主死在异国他乡,文国会作何反应?无论以前关系多好都将成为无用功,爆发冲突,乃至战争也是十有八九。
忽地,甲全心头一紧:“该不会,你们真的想——”
冰凉的指尖触及甲全的嘴唇,冻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扶夕依旧是一副嬉笑的模样,摇了摇头。
“说起来,让华华姐为之倾心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连你也专门打个报告上来,要对他多加关注?”收回手指,扶夕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