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龄在一旁看得眉笑颜开,不停为徒儿喝彩叫好。
“西域双煞”败相已明,却仍不肯就认输,两人对视一眼,似乎心领神会,随即各自使出了看家的招数,凶狠杀招一齐向阿钟攻来!
阿钟看准时机,单手握紧无刃刀,一跃而起,使出了一招“铁索横江”,自左而右,向“西域双煞”挥砍过来!
“当当”两声巨响,几乎激起气劲烟尘,“西域双煞”不禁连连后退,站立不稳。就在此时,阿钟再次跃起,来在“西域双煞”面前,干净利落地挥出了一刀。
而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刀,却让“双煞”一时乱了阵脚,再无一战之力,惊恐之下,两人不得不打了个趔趄,尔后翻滚向后,慌忙退倒,把自己手中的长枪与铁剑一起丢在了一旁。
阿钟这最后一刀,正是其师在修罗刀法中新加进的一招“仁者无敌”。见“西域双煞”兵器已丢,阿钟瞬间收住臂力,收回无刃刀,向他们一抱拳:“承让!”
“咳咳...”段九龄自笑着走了过来,对“西域双煞”说道:“胜负已分。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你俩是不是该滚了!”
“西域双煞”满面羞愧。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把其貌不扬的丑刀,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郎,竟然让他们两个老江湖,在即将称霸中原武林之际,功亏一篑,面皮尽失,颜面扫地。
西域双煞只得道:“看来中原武林确实是卧虎藏龙!我二人认输了!明日便奉还各门派之兵器,然后即刻回归大漠,再也不涉足中原之地!”两人说完,拾起兵器,悻悻而去。
再回说比武之前,铸刀坊,火炉旁。阿钟说道:“师父,看来用这修罗宝刀的残骸,已然铸就成刀了!不知是否仍旧威力无穷呀!?”
修罗刀铸成修复,阿钟心喜的抚摸着刀身,兴奋地说道:“师父,宝刀虽成,可是,当时您老铸造它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留刃呢!?”
段九龄轻笑回道:“徒儿呀!最好的铁,才能用在刀刃。而修罗刀上,用作刀刃的那一块玄铁,不可用来”。
阿钟闻言问道:“您没有找到那块玄铁吗!?”“找到了,”段九龄师回道:“但我没有用它。也万万不可用。”
阿钟疑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您将那最好的锋刃玄铁弃而不用呢!?那块玄铁不能用了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九龄回道:“那块玄铁,在四十年前,便被你的师祖打造成了几十颗铁钉,钉在了普度桥上的桥板中,普度桥四十年来依然坚固如初的原因,便在于此。”
阿钟想起那天师父在普度桥边的举动,顿时恍然大悟,连连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您为了这座桥不受损伤,能够长存下去,以普度众生,才舍弃了这宝刀刀刃。刀无刃,心为刃,何惧之有,所以无敌!”
“哈哈!就是这个道理!”段九龄欣慰地大笑着,却又突然挥手,将那无刃之刀扔进了炉火中。
阿钟见状“啊!师父!”大叫着跳了起来,忙问道:“师父,您这是干什么呀!?”
段九龄拍着阿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重剑无锋,宝刀无刃,心中有刃,便是无敌。那无刀在手呢!?”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阿钟喃喃自语:“那,那,那就是刀剑归墟,天下便太平了!”
熊熊烈火的映衬下,阿钟发现远去的师父身影,越来越是高大健硕,便是抱拳执礼,躬身相送。心中自也坚定了不败的信念。
老夫聊发少年狂,
左牵黄,
右擎苍,
锦帽貂裘,
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
亲射虎,
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
又何妨!
持节云中,
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
西北望,
射天狼。
(《江城子.密州出猎》宋·苏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