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梅园内,余氏:“什么破差事呀,大过年的,偏剩我一个人在这儿受冻。什么剪花枝祭神啊,不就是欺负我是新来的吗。”余莺儿在愤愤的剪着花枝,突然听到脚步声,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机灵在这时候抖了起来,也不再继续发牢骚,闭嘴蹲下躲了起来。
左边往这儿走的人穿着团龙密纹的衣服,戴着明黄色的帽子,这是皇帝。右边一个娇小的身影,披着月白色的斗篷,整个人都被斗篷包裹住了,没看见脸,应该是个女子。
余莺儿隐约听见那个女子说:“自到宫中,人人都求皇恩盛宠,我一愿父母妹妹安康顺遂,二愿在宫中平安一世,了此残生。宫中争斗不断,要保全自身实属不易。愿逆风如解意,容易魔摧残。“隐隐约约的,余莺儿并没有听太清楚,但是最后一句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她是听清楚了。
又何止是她听见了,远处的皇帝也是听见了说话声。问道:“谁在那里?”皇帝又往那边走了走。余莺儿看见那说话的女子急忙躲到了雪堆后面。
“是谁在那里?是谁?”皇帝一遍遍的问道。
余莺儿看到那女子吹熄了手中的灯笼,又往雪堆后面藏了藏,
“再不说话,便让人把整个倚梅园翻过来。”皇帝故意吓唬那女子,那女子也怕真的被找到,便出声道
“奴婢倚梅园的宫女,不想扰了尊驾,请恕罪。”余莺儿想那人撒谎也不会撒,宫女们现在都在屋子里烤火呢,除了我这倒霉的在剪花枝谁会没事儿出来拜花呢。
“你读过书吗?叫什么名字。”皇帝问道
“奴婢贱名,恐污了尊耳。”那女子说完便听见脚步声,又急急地大声叫道:“别过来,我的鞋袜湿了,在换呢”说完那女子就撩起斗篷逃遁而去。余莺儿并不知道那女子为什么要逃遁,因为她觉得这是能在皇帝面前露脸的好机会呀。
就在余莺儿想要起来的时候,忽而又听到往这边走的脚步声,她又蹲好静静的看着另外一个走过来的人听见他说:“今年的花开得和从前的一样好啊。”余莺儿看见多了一个人,已不是她在皇帝面前露脸的好时机,她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皇帝感慨道,是呀,花一样的开着,可是他的纯元再也回不来了。
“华妃折了许多梅花插瓶,她不是有意的。”果郡王说道,像是在替华妃辩解。
“是朕有心,华妃进王府晚,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些年了,皇兄还放不下吗?”
“朕放不下什么?”皇帝回身看了看老十七,否定的说道“朕现在就等着开春后天气暖了,你来陪朕说说话,下下棋。”
“皇兄之意,正中臣弟下怀,不过此时臣弟闻得梅香醉人,想喝杯酒了。”
“这等美事,朕与你同去。”皇帝知道这是老十七带他离开这伤心的地方,所以他没有拒绝。
“踏雪寻梅,尽兴而归,当痛饮三杯。”
“还有一桩美事,朕没有想到宫女里也有才学之辈,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皇帝甚是欣赏刚刚能说出逆风如解意的女子。
“那恭喜皇兄了。”两人说着就边赏梅边往外走。走到倚梅园的入口就看见了苏培盛。
“怎么寻到这里来了?”皇帝问道,他的酒意已经在这天寒地冻里消散的差不多了。
“奴才该死,皇上就是赐死,奴才也不放心。皇帝身边也没人跟着,所以就悄悄跟着果郡王来了”苏培盛听见皇帝说话的声音里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所以他也就光速的向皇帝请罪也表表忠心。
“你竟没发觉黄雀在后?”皇帝这句话问的果郡王,
“臣弟一心在皇兄身上,疏忽了。”知道又如何,都说是悄悄地了,他知道也要说不知道。
倚梅园内,余氏:“什么破差事呀,大过年的,偏剩我一个人在这儿受冻。什么剪花枝祭神啊,不就是欺负我是新来的吗。”余莺儿在愤愤的剪着花枝,突然听到脚步声,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机灵在这时候抖了起来,也不再继续发牢骚,闭嘴蹲下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