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得安终于有些松动,这些事,他真不知道,范志华又道,
“得安,我也想了,他们没有杀海山的理由啊,你想,海山哪会亲自出面找人,听说那个肇事司机根本啥也不知道,直接找他的那个人也是个瘾君子,这种人,只要给钱,什么事都干,而且给的是现金。这事本来万无一失,可没想到,那周银涛的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上面非常清楚地记录下了整个过程,证实那个肇事司机是故意的,这倒也没什么,有海山在,同样可以不支持这个结果,完全可以当作是普通的交通事。如果车上只有周银涛也还好说,以他们父子的能耐,在南州,起不了风浪。麻烦的是,这事牵扯到谢国锦的儿子谢显坤,谢国锦是谁啊,听说跟某首长都能称兄道弟、、、”。
龚得安点点头,谢国锦的影响力他也清楚,
“那后来呢?”,龚得安问道,
“后来,这不、老大知道了,这件事,康少一直瞒着老大呢,老大知道后,十分生气,可自己的儿子,能怎么办,他还得善后啊,再说了,万一闹大了,也会影响南山这位。康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让黄彪去找海山,无论如何,得让司机开支交警大队,然后把人给除了、、。可是经开区不放人,海山也没办法,只得离开,然后老大派人做掉了那个肇事司机”
范志华说的极其坦诚,龚得安皱了皱眉,
“那个黄彪,是老大出的手吧?”,龚得安声音沙哑地问道,
范志华点了点头,
“是的,听老大说,这个黄彪跟那个李国民,就是个祸害,在康少身边没起到好作用。老大再三交待,这次到南州,一定要安分点,南山这位也专门跟康少谈了心,说了这次收购的重要情。老大仍不放心,特意交待他们两个,万一康少不听说,就让他们联系自己,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居然一声不吭,最后还是‘南山这位’联系的老大,老大很恼火,就趁这个机会,将那两个人全部废掉了、、”。
龚得安没有吱声,范志华叹道,
“得安啊,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起初也是,但是呢,老大说的很诚恳,我也不得不相信。要说没有一点怀疑,也不可能,我不是怀疑老大,而是怀疑‘南山这位’,豪门内部的争斗,你也应该知道有多惨烈,康家也不例外,我怀疑,是不是‘南山这位’出的手,他刚来,跟我们这些人没什么感情,他担心万一海山这不牢靠、、、,所以就让人全部清理了。当然,我也只是怀疑,可没敢在老大面前说,他们到底是亲兄弟, 万一老大怀疑我是挑拨离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