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霆目不转睛地深深地看着郑晚澄,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缓缓开口说道:“在花卉室被锁的那晚,我就已经知道你是郑晚澄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郑晚澄微微一怔,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释然,却也没有再隐瞒,轻轻地点了点头,承认道:“没错,我是郑晚澄。”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和疲倦。
厉云霆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疑惑,那痛苦仿佛要将他吞噬,他声音低沉地问道:“晚澄,你真的就那么恨我吗?”他的内心在这一刻充满了恐惧,害怕听到那个让他心碎的答案。
郑晚澄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陷入了遥远而痛苦的回忆之中。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说道:“其实当年,我也知道你或许是被陷害的。”她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那些曾经被深埋的情感又开始涌动。
厉云霆听到这话,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急切地说道:“那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假死离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急切,双手不自觉地向前伸,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郑晚澄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可当时,我无法接受自己亲眼看见的事实,那一幕对我来说太过残忍。我心里的痛苦和煎熬,你根本无法想象。我更无法承受这一切可能带来的后果,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厉云霆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变得沙哑,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把刀狠狠地割着:“晚澄,我……”
他想要解释,想要倾诉自己这些年的痛苦,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郑晚澄打断了他的话,神色疲惫地说道:“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我不想再卷入过去的是非之中,所以不愿与你相认。”
她的表情决绝,仿佛在努力坚守着自己内心的防线。
厉云霆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晚澄,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没有警惕性,但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一直在找你。我以为只要能再次找到你,一切都可以回到过去。”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是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郑晚澄苦笑着摇了摇头,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回不去了,厉云霆,我们都回不去了。那些伤害已经造成,不是你几句道歉就能抹去的。”她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她知道自己对他并非毫无感情,只是那些伤痛实在太过沉重。
厉云霆的眼中泛起泪光,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的过错。”他的声音充满了哀求,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
郑晚澄转过头,不再看他,语气坚决地说道:“厉云霆,别再纠缠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她的内心在哭泣,可她知道,必须这样做才能保护自己。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厉云霆沉重的呼吸声。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空洞无神。
过了许久,厉云霆才缓缓站起身来,声音沙哑地说道:“晚澄,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弃的。”说完,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病房,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郑晚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知道,自己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只是过去的伤痛实在太深,让她不敢轻易再去触碰那段回忆。
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身体却不停地颤抖着。
瞿逸尘小心翼翼地带着杨文菊走进病房的时候,郑晚澄赶紧以惊人的速度收起了刚刚的悲伤情绪,如同变脸一般迅速换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容。那笑容虽然灿烂,却隐隐透着一丝勉强。
多年未见,此刻重逢,大家的眼中都充满了感慨和激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瞿逸尘看着郑晚澄,眼中满是关切和欣喜,那目光犹如春日的暖阳,温暖而柔和。
他的眼神在郑晚澄的脸上停留,试图捕捉到她这些年经历的蛛丝马迹。
厉云霆目不转睛地深深地看着郑晚澄,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看穿,缓缓开口说道:“在花卉室被锁的那晚,我就已经知道你是郑晚澄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